她動了動唇,卻發不出聲音。
眼眶裡,迅速蓄滿了水光,冷恨交織著。
這是多麼歹毒的心思,要將溫橙置於死地!
男人看著她備受打擊的神色,心疼地摟著她,繼續補充,“溫橙失蹤的那天,雷睿修本就一直跟著她。
後來,宴會當日,他聯絡到我,說是溫橙執意要回溫家,索性就安排了溫橙和華姨先見了一面。”
原來,如此!
難怪華姨從宴會開始就有意無意的將她介紹給溫家人認識,難怪華姨會在後堂裡那般穩坐如山。
她什麼都知道了,卻以最堅定的立場一直暗中幫著她和溫橙。
這位出嫁多年的大姑姑,執掌喬家的主母,反而是整個溫家裡,最有人情味的一位。
硯時柒鼻尖酸澀,透亮的眼睛裡滿是淚光,卻始終沒有掉下一滴。
哭,沒有用。
只是溫橙,太讓她心痛了。
她執意要回溫家,無非是要給自己一個名分,她甚至覺得,拆穿溫知鳶可能都不在她的首選考慮範圍內。
這麼多年,她都忍過來了,又怎麼可能會急於這一場宴會呢。
硯時柒垂下眸,身體兩側的掌心緊緊握著,是極度壓抑的一種表現。
男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爾後拉起她的手,輕輕撥開她的手指,見掌心上已經被她自己的指甲戳得青紫一片,抿著薄唇為她揉著,磁性的嗓音撫慰著她的難過,“一切都不晚,不管想做什麼,我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