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廂房裡的氣氛很微妙,硯時柒被秦柏聿單手護在懷裡,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捧著冰袋為她敷臉。
溫橙則坐在輪椅上,肩頭搭著雷睿修的雙掌,那意思好像怕她又突然衝動,有意阻止她任何想要起身的動作似的。
溫崇禮和溫爾華坐於桌前,管家立在他們身後,溫靖弘夫婦則站在廳中的位置,地面還跪趴著一直不吭聲的溫知鳶。
至於硯父則拉著連女士,站在廂房角落,看起來……很是尷尬。
溫靖弘環顧著眾人,爾後指著地面的溫知鳶,目光卻看向溫崇禮,“爸,你剛才問我調查的怎麼樣了,今天在這兒,我就給大家說一說她乾的好事。
溫知鳶啊,所有人眼裡的乖乖女,溫家最優秀的千金。
可你們想不到吧,當年她能考上那所國內頂尖高校,那是因為用硯家給的錢,收買了她學校的班主任以及負責招生的老師才考進去的。
更可笑的是,讓高校老師給她開了後門的主要原因,還是她溫家千金的身份。
我溫家最忌諱以身份謀私利,溫知鳶你明知故犯,可惡至極。
還有,調查時我發現,五年前有一份鑑定報告,顯示你是我的孩子。
但是我親自去做的鑑定結果,你與我卻非親子關係。
溫知鳶,那份報告是不是你去做的?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溫家的孩子,所以提前準備好報告,打算東窗事發後繼續矇騙我們?
你這般為所欲為,理所當然地享受兩家的寵愛和榮華,完全把我們當傻子一樣看待,是不是?!”
冗長的一席話,在最後一句時,溫靖弘卻突然發難,拔高聲音質問著溫知鳶。
看得出,他很受傷,也很痛苦,聲音裡染了明顯的悲哀和哽咽。
錚錚男兒,頂天立地,卻被自己最疼愛的孩子騙得團團轉,還讓親生骨肉流離在外,有家歸不得。
大姐說的沒錯,他窩囊,的確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