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她喊累了,也摔疼了,趴在地上努力地深呼吸,好不容易狼狽的爬起來,剛剛扶穩牆面,餘光有一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下意識地,她面色一喜,夾著少許的神采扭頭,是不是聿捨不得了?
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對方的臉頰時,眸中的光亮瞬間暗淡了。
門口的人,唐家大公子,唐信生,三十五歲,是唐家下一任的繼承人。
他緩步站定在凌宓的面前,微微蹙著眉,這表情將他眉心的懸針紋擠壓的愈發明顯,也將他那張平平無奇的方臉襯得更顯陰沉。
“淩小姐,原來你這麼賤啊!”
唐信生抬手摸了摸她脫臼的下巴,明明是十分溫柔的動作,卻讓凌宓脊背發寒。
印象裡,唐信生雖然相貌平平,卻是個溫潤的男人,全然不該有此刻這般邪佞又閃著穢光的神態。
凌宓‘啊’了一聲,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拍開他的觸碰,哪怕不能言語,可她的眼神裡依舊充斥著對他的嫌棄和鄙夷。
唐信生的手被打落,他幽幽抬起掌心翻看著,瞄了一眼凌宓,似笑非笑,“嫌棄我?到現在還認不清事實呢?
你說你,既然不想聯姻,為什麼又收了我的花,還答應和我吃飯爬山呢?
你當我唐信生是什麼?你的備胎麼?
淩小姐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蠢笨如豬又自作聰明的女人!不過,倒是很對我的胃口。”
他的手一點點攀上凌宓的脖子,然後一點點下滑,落在了她那兩顆崩掉的盤扣上。
凌宓驚慌地想要伸手遮擋,但她連動作都沒有施展,頭上挽好的髮髻突地被唐信生扯住了。
他抓著她的頭髮,不顧她的痛叫,徑自往那間大門緊閉的臥室走去。
凌宓大喊著,雙手捧著頭頂,她只覺得頭皮被撕扯的火辣辣的疼,又因為唐信生拉扯的動作,讓她不得不弓著腰往前走,無比的狼狽不雅。
臥室門開的一瞬,唐信生看到裡面的粉色燈光和床上的那件蠶絲睡衣,扯著凌宓就將她甩在了床上,“看來你做了很多的準備嘛,呵呵——”
這一天晚上,凌宓一腳踏進了地獄。哪怕她調查過唐信生,也完全沒想到,對方家族對他的過往病史做了周全的覆蓋隱瞞。
唐信生,表演型人格障礙以及施虐成癮症,曾親手將初戀在床上虐待致死,後因家族私下金錢和解,至今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