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心事重重地趴在沙發扶手上,半張臉頰埋在臂彎中,神色懨懨。
約莫下午四點鐘,她眨了眨睏倦的雙眼,在沙發上屈起腿,沒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
一直處理工作的男人聽到了她綿長的呼吸聲,從桌前抬起頭,目光落在她微顰的額心處,眼底湧現一絲心疼。
他還有很多事都沒有告訴她,只是不想她隔著萬水千山再去擔憂驚惶。
其實,冷奕閻不但宣佈要和溫知鳶訂婚結婚,而且在穆沂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動手打了穆沂。
他們二人之間的衝突,以穆沂的不斷退讓畫下了句號。
這件事,發生在三天前。
按照穆沂的說法,冷奕閻從一開始就對他的出現很牴觸,到如今失蹤後重現,他對穆沂確切的說已經不再是牴觸,而是近乎於仇視。
他不止一次的讓穆沂離他遠點,還曾公然和溫知鳶恩恩愛愛的行走於街頭。
這所有的一切,他都沒告訴小柒。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平白增添無畏的煩惱。
而穆沂這一趟馬來之行,也不算空手而歸,至少隱藏在溫知鳶背後的勢力已初見端倪。
男人揉了揉眉心,視線掠過硯時柒的小腹。
如今她懷了身孕,這些外界的紛擾不該再成為惹她心煩的理由。
他想……
“咚咚——”
這時,男人的思緒還未沉澱,卓寒已大步流星地敲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