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睿修順手拿起請帖,沉澱了心事過後,又說道:“那個傭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不管你出於什麼打算,我希望你別對她動心思,我的底線,就是她。”
雷鶴庭拿著打火機將菸捲點燃,吐出煙霧之際,舒展眉心,“既然是你的人,那就自己保護好。
如果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那說明你還不夠強大。”
聞言,雷睿修便緩緩站起了身,“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再給你一句忠告,正式動手之前,不要動唐妙雪。
她背後的唐家近兩年很是活躍,又不斷拉攏其他幾家的人脈。
你若真想奪回屬於自己的位置,維護好幾大家族的關係也勢在必行!”
雷睿修側目看著雷鶴庭,心裡是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他俯身擰滅菸頭,沉默了數秒,還是追問了一句,“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雷鶴庭瞬著他,姿態從容地彈了彈褲腿上的菸灰,“因為你是我兒子。”
這樣的解釋,讓雷睿修的目光猛然一顫。
他閃了閃神,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行至院子門口,他抬眸看了看淺青色的天空,低聲喃喃:“謝了!”
雷鶴庭目送著他在門前上車的背影,夾著煙猛抽了一口,嚥下了滿嘴的苦澀。
若非發現霍心蓮揹著他做了那麼多事,他也不會現在才開始重新修補父子關係。
但願,一切還來得及!
不多時,寒末從門外折返,瞧見雷鶴庭手中的菸捲,凝眉低語,“家主,你不是戒菸很多年了嗎?”
雷鶴庭順著他的話便將菸頭掐滅,“送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