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凌萬邢就恍惚地別開眸，眼底有懊惱浮現。
到底是放不下二十幾年來的執念，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還像個傻帽似的糾結過往。
凌萬邢有些厭惡自己這樣優柔寡斷的情緒，滿心自惱，卻無處紓解。
若宛佟還在，她也許還會一如往昔的開解他，鼓勵他。
想到蘇宛佟，凌萬邢驀地不想再和霍竹雁對視。
這會讓他產生一股莫名的愧疚感。
門前，一陣清風拂過，霍竹雁勾唇失笑，“阿邢，我以前說過，如果能重來，我肯定不會離開的。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不如等我從霍家回來，再商量商量歡歡的事。
不會太久，最多一個星期，我就會趕回來。”
凌萬邢神色沉重地看著霍竹雁，緩緩頷首，“嗯，回吧。”
霍竹雁認真地看了他一陣，爾後轉身就上了車。
前風擋的玻璃雖然被砸壞，但並不影響駕駛位的視物功能。
霍竹雁降下車窗向凌萬邢道別，隨著車子調頭離開莊園門前，她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斂去。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忖了忖，便建議道：“夫人，需不需要更換一輛防彈商務車？”
“不必！”霍竹雁攏著裙襬疊起雙腿，又回頭看了一眼凌家莊園的大門，低聲問道：“小葵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司機聞聲點頭，“都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啟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