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靳嫣然走了!
在宋祁御冷漠的視線裡,在旁人毫無溫度的表情下,涕淚縱橫的爬上卡宴車的後座,由著兩名同樣狼狽的保鏢開車帶走的。
她的確是宋祁御的未婚妻,但僅僅是曾經。
宋祁御其實也很意外,在宋家老宅不見她冒頭,壽宴結束後反而跑到高速上來找硯時柒的麻煩。
靳家,需要整頓了!
宋祁御從高速上收回目光,對上硯時柒的眸,步履輕緩的走向她,旁若無人的說道:“抱歉,讓你受驚了!”
硯時柒抿著唇角,微微搖頭,湛清的瞳裡如星光墜落,清脆啟唇:“宋老師不必道歉,我只是不知該怎麼解除靳小姐的誤會,所以才麻煩你跑一趟。”
此刻,宋祁御和硯時柒的距離幾步之遙,見她神態如常,平靜嫻雅,垂下眸光淺笑頷首,姿態儒雅依舊:“是我招待不周,你別介意就好。”
“不會,宋老師別介懷!”
不論靳嫣然今晚鬧出多大的是非,在硯時柒看來,都不該算在宋祁御的頭上。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愛而不得的姑娘做出了不計後果的衝動事,更何況也受到了懲罰,她不至於非斤斤計較的要一個說法。
當宋祁御聽到硯時柒這句大氣從容的話,他那雙被鏡片遮擋的眸光陡然深邃了幾分。
他斂去心頭湧動的情緒,動作緩慢的側目,眼神寸寸對上了秦柏聿的眸。
“秦四少!”他平和地伸手,表情卻諱莫如深。
秦柏聿薄唇微側,抬臂與之交握,瞳深如墨,“宋先生。”
他們,曾見過!
兩個優越的男人握手之際,在連綿的夜穹下,竟令人產生一種極度不真實的錯覺。
如同金戈鐵馬的戰場上,兩軍會師,幾分對峙和打量,盡在這短匯的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