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一路,腳上髒的很,最起碼也要簡單清洗一下。
不多時,兩人相繼回到客廳。
韓雲廷看到冷舒桐一瘸一拐地走回來,目光落在她穿著拖鞋腳上,隱隱不悅,“不是讓你坐著等我?”
冷舒桐瞥他一眼,理虧地沒吭聲。
落座後,她瞬也不瞬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哪怕他臉上還有傷,卻絲毫無損他的俊美。
韓雲廷不緊不慢地開啟藥箱,躊躇地看著裡面的消毒酒精和碘伏,“先用哪一個?”
他沒有給別人處理傷口的經驗,哪怕下午看到了冷舒桐的手法,但當時只顧著看她,並未注意到先用哪一瓶消炎。
聞此,冷舒桐笑了笑,指著碘伏說道:“用這個吧,比較溫和,不會疼。”
韓雲廷順勢拿起碘伏,用棉籤蘸了一些,然後視線很專注地擦拭在傷口周圍。
期間怕弄疼她,韓雲廷還不時地輕輕吹氣。
這樣細緻又溫柔的舉動,冷舒桐的眼裡泛起了層層漣漪。
她的兩個腳掌上都遍佈著傷口,深淺不一。
韓雲廷雖目光平靜,內心卻澎湃洶湧著。
是什麼樣的信念支撐著她光腳跑回來找他?
僅僅是因為喜歡嗎?
那這七年的時間,自己沒有給過回應,她又是怎樣堅持下來的?
這些個問題,韓雲廷找不到答案。
但是腦海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若真的想知道,不如自己也嘗試著開啟心扉,或許能一探究竟。
封閉許久的情感,在遇見冷舒桐之後,隱約有了宣洩出籠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