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喊聲剛落,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接著就有好幾個人舉著燈籠火把衝進房中,寇天青都沒抽刀準備接戰,而是手抓著大狗六哥的狗衣,控制住它別讓它撲出去傷了人。
一聽就知道進來的是官府的人,果然在火把照耀中,一個身著皂衫手拿鐵尺的大漢走過來看了看寇天青,又看了看床上的清河公主道:“你這廝好大的狗膽,來人,給我將他捆了帶回去。”
寇天青一手拉著六哥的狗衣,一手掏出皇城司腰牌往桌上一扔,在火把的照耀下,這面金漆腰牌光亮四射晃人雙眼,進來的這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皇城查子?
領頭的大漢謹慎的拿起牌子看了看,又放回桌上道:“大人這是……。”
寇天青又拿出皇城司駕帖,但這駕帖只是在眾人面前露了露,裡邊的俱體內容卻不能給他們看,領頭的漢子暗自倒吸了口冷氣,這兩樣東西出現,按照道理來說就不是他可以再過問的了,但皇城司查子是巡風訪聞,主查百官與各處刑獄冤屈,也沒聽說他們直接抓人的呀,何況是這樣一個抓法。
正疑惑間,床上的清河公主怒罵道:“一群蠢殺才,快來給本宮鬆綁,眼睛都瞎了嗎?”
寇天青冷哼,對為首的大漢道:“知道為什麼要抓她了吧?冒充我大宋公主招搖撞騙,都驚動道太后那裡去了,太后震怒,說是此女汙盡了大宋皇家的臉面,要重辦她呢。”
清河公主大怒道:“你放屁,你撒謊,本宮是先君之女,當今官家的親妹……。”
寇天青不等她喊完,就在桌上撈了塊連湯帶水的羊尾巴直接塞進她的嘴裡,隨手又在床單上擦了擦手道:“你閉嘴,真正的清河公主已經薨世了,你只不過是她的使女傻大姐,再冒認皇女小心我現在就讓你皮肉受苦。”
這話說完,寇天青就收起桌上的皇城司腰牌道:“幾位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領頭的大漢看了一眼仍在床上掙動的清河公主,向寇天青一抱拳後領著人躬身退出屋外。
等他們都退出房後,寇天青冷冷的看著床上的清河公主,湊到她身邊低聲道:“從現在起你再敢出一聲,我就用馬糞塞了你的嘴。”
外邊肯定會有人偷聽,所以寇天青拔出塞住她嘴的那根羊骨,就躺到地上又開始閉目假寐。
清河公主不敢再出聲了,因為她知道寇天青說的出就幹得出來,此時的她在心裡已經把寇天青咒罵了無數遍,同時又感到非常奇怪,這個人和她從前碰到的全都不一樣啊。
從前的人在自己面前全都唯唯諾諾的連個頭都不敢抬,連自己看著就覺得他窩囊的皇帝哥哥,對自己都不加一句重語,可眼前這個人卻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量呢?
越想越氣,越想她就越精神,而且滿嘴的羊羶味更是讓她噁心欲嘔,清河公主又氣又急又是傷心,竟然嗚嗚嚶嚶的哭了起來。
寇天青聽到她的哭聲不由得心中一軟,但馬上又想起被她打殺的那兩個女人,就冷哼一聲道:“不準哭。”
清河公主立刻竭力控制住哭聲,再也不敢出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