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姬怎麼說也是妖族的右使,人族凡修就算能趁她一時不查將她困住,也不過轉瞬,她便能破其法術。
這次降姬明顯有些失算,她早該警覺,這個凡修能用威壓,修為必定不能以凡修來定論,說不得是閉世隱修,已經踏入仙級。
降姬破不開束住她的網,便也不在掙扎,見月焰喚不醒無疆,又查不出問題,她便笑了。
月焰本就懷疑是降姬使了什麼手法,現在降姬這般笑開,便應實了他的猜想。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降姬原本只是幸災落禍,而月焰這般問她,她自然不會老實說自己什麼都沒幹。
她清了清嗓:“你以為我不留後手嗎?早見識過你的修為,硬拼又打不過,我怎麼會蠢到等你動手,那不等於束手就擒?”
降姬砸吧著嘴,她確實是蠢了,竟然不留後手。
無疆摸著下巴,降姬那隱晦下的懊惱她看得真切,這不是降姬下的手,若是降姬下的手,她必定會時刻注意著她這個魂體的動向。
這麼半天過來,降姬根本就不知道她魂魄離體。
現在只是坑蒙拐騙。
可她這一向聰明的師父好像真上當了還!
只見月焰將無疆放回棺中,他起身如修羅焚寂般沉長的向降姬走了一步。
他居高臨下的毫無表情死寂的道:“妖族之人,果然不可留!”
這生起氣來攜帶的殺氣仿是來自森羅地獄的黑溶岩漿,所過之處,湮滅一切,不留生機。
降姬是有點膽怯的,但她話都開了頭,編也得圓上,不能慫。
降姬雖怯卻勇:“如何,殺了我嗎?殺了我,你的徒弟就只能給我陪葬。”
無疆羨慕降姬此時的勇氣,她在一旁都瑟瑟發抖了。
月焰閉了閉眼,收斂了散發出的殺氣:“給你兩個選擇,她醒你生,她睡你亡。”
月焰話放得狠,可降姬顯然不受威脅。
她無所謂的道:“現在只有我能讓她醒過來,你知道的,她是容器,歡蓮和她的情郎共用一個身體,正需要一個能容妖魔的身體。為了能讓歡蓮可以控制這個新身體,那身體裡原本主導的魂魄就得永睡不醒。而我族妖君這些年正好創出一個能讓魂魄永睡不醒的術法。”
降姬十分得意,這套說辭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