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趙國公,謝太子殿下。”麴智盛連連行禮,躬身走出了鴻臚寺。
鴻臚寺眾人儘管忙完了手中的事,依舊一個個坐著,等著趙國公或是太子殿下的吩咐。
李承乾低聲道“舅舅,這個高昌王子好自負。”
長孫無忌道“是自負了一些,老夫還是喜歡阿史那杜爾那樣的使者,至少他們真性情。”
李承乾揣著手低聲道“如此人物卻守著這麼富裕的一塊地。”
長孫無忌笑著,“他們父子守不住的。”
“父皇已經決定要去攻打了嗎?”
“殿下這不是兒戲。”
等趙國公與太子殿下一邊說一邊走地離開,鴻臚寺眾人這才紛紛出來。
李承乾撐著傘與舅舅在雨中走著,忽見一隻靴子飛了過來,傳來幾聲叫罵。
走近一看,原來是中書省內又打了起來。
因為科舉糊名不糊名一件事,魏徵與褚遂良等人動起了手來。
李承乾與舅舅站在雨中,看著中書省內的這一幕,有些進退兩難。
要說打架吧,褚遂良這人平時人模人樣的,出手端是一招比一招更陰險,竟然往下三路招呼。
李承乾低聲道“舅舅,我們這……”
長孫無忌揮袖道“罷了,老夫回府了。”
舅舅就這麼走了,眼下中書省亂成了一團,多半也不好當值了,本來也沒什麼大事,高昌王子來就來了。
什麼事情能比今年的科舉更重要呢?
不如就讓他們打吧。
打出一個結果來,能夠將科舉落實,比什麼都重要,高昌王子那點事又算得了什麼。
李承乾回了東宮又恢復了自己的休假生活。
高昌王子來的這幾天,一個有錢又闊綽的王子來長安,自然是很受歡迎的。
上官儀站在一間屋子外,低聲道“果然沒看錯人,果然沒看錯。”
屋內是一群人的歡聲笑語,屋外是上官儀麻木地喃喃自語。
這個許敬宗不僅能夠與突厥人談生意,不到兩天時間就和高昌王子混跡得都快成為異姓兄弟,此刻正在與高昌王子喝葡萄釀,看胡姬跳舞。
上官儀低語道“果然沒看錯人,許縣丞天賦異稟吶,天賦異稟……”
程處默快步走來道“怎麼這樣了?不去喝酒嗎?難得有葡萄釀喝。”
上官儀捂著臉蹲坐在地上道“處默兄弟。”
程處默點頭道“某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