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銘此時心裡全是古夢茹的影子,眼睛卻正眼也不敢看她一眼,偶爾偷偷地撇上一下,馬上又移開,古夢茹同他講話,他如聽天音,也不回答,心裡美美地想著,這聲音竟仍是如此好聽,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便更尷尬了,忙答道:
“正該如此!正該如此!”
一句正該如此被他重複了二次,想說點新鮮的,卻是腦海裡一片空白。
古夢嘗在旁邊看了,若不是先前得罪過小灰一次,真恨不得將小灰扔過去,忽然想到還有小方可以扔,但又一想,好象有點太狠了,只得瞪了林銘一眼作罷。
古夢茹只同林銘短短地接觸過幾個時辰,雖不知這林銘早已對自已情根深種,但女孩子家心思細膩,再次相見,已微微查覺出些許異樣,即然動了這方面的心思,再看林銘,見他儀表堂堂,那又尷尬,又扭捏,滿面赤紅的樣子,別有一種風流,不知怎地,心中一動,心裡對自已說,這是怎麼了?臉上便也紅了,忙低頭喝茶,不說話。
古夢嘗一直象防賊一樣的暗地裡盯著他們兩個,雖然他還是一個孩子,理解不了這裡面的微妙變化,但直覺告訴他,若是照這樣下去,定會出事,得想個法子才好,但他畢竟年輕,這法子哪裡說想就想出來的,於是也沉思不語,一時間三人都不說話,現場又是一片安靜。
過了一會,忽聽小灰傳音給古夢嘗道:
“他們兩個與你從前不同,正是一個郎才,一個女貌,一個男大當婚,一個女大當嫁,你卻為什麼要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古夢嘗冷哼一聲道:
“我姐姐如九天仙女般,而這小子卻是地上的癩蛤蟆,哪裡郎才女貌了?!”
小灰這話一出口,便後悔了,生怕古夢嘗順著這話追查下去,見他並未在意所謂“不同”之事,便放心了,暗道,以後可得小心些,別再說漏了嘴把自已做過的惡事給暴『露』出來,於是說道:
“仙女也罷,癩蛤蟆也罷,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兩個覺得合適便可!”
古夢嘗其實也知道自已的話是強詞奪理,也知道自已不該過分地管這事,心中一嘆,對小灰說道:
“他們兩個若是好了,剩下我一個孤苦伶仃的!哎,也不知我的仙女在哪裡?”,說到這裡發現不妥,這樣自已不是成了先前自已中裡的癩蛤蟆,便改口道:
“也不知我的癩蛤蟆在哪裡?”,這話一說,更覺不妥,不再說話。小灰聽了,心中哀嘆,暗道:
“完了!這小子有了這方面的心思了,可別叫他再遇著那小妮子,否則自已就是再怎麼幹涉,恐怕也是不管用。”
林銘到底還是心思成熟許多,這會子已經調整了過來,輕咳一聲,道:
“夢茹小姐先前所言極對,這裡離李前輩的宗門並不遠,而且那事也不難辦,往返應不超過十日,正好夠時間趕回來辦另一件事!”
古夢茹聽了,疑『惑』地問道:
“另一件事?”
林銘一笑道:
“好教夢茹小姐知曉!關於李前輩師姐上官前輩的事,我與夢嘗兄弟也找著線索了,只是這線索不知真假,不過反正十日後便可見分曉了!是真的,自然是好,即使是假的,再去找過便是了!”
說完便將先前古夢茹來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拾的說了,他一路說,古夢嘗一路朝他使眼『色』,生怕他將自已喝酒的事說出來,林銘知道古夢嘗的意思,心道,那事我敢說嗎?這不是給自已找不自在嗎?
古夢茹聽了,暗贊這林銘果然江湖經驗豐富,忽然想起先前林銘提到的一事,便看著古夢嘗,神情嚴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