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對於女兒的瞭解是無需贅述的,格溫母親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女兒,看著她那明明受傷卻要強裝出沒事兒的模樣,母親快步上前,輕輕的攬住了格溫的肩膀。
在這溫暖的懷抱中,格溫終於還是沒忍住,鼻子一酸,小聲的抽泣起來。
彼得帕克發瘋似的的在紐約街頭飛蕩著,沒有目的地,沒有目標,也沒有終點,心中憋悶的他沒有注意到,書包背後的拉鍊縫隙中,湧動出了漆黑的粘稠液體。
彼得帕克飛身一蕩,落在了鐘樓之上,內心煩躁的他突然感覺放鬆了不少,心中的憋悶似乎被傾瀉而出了一樣,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那普通的衣物早已經被腐蝕的乾乾淨淨,一套漆黑的蜘蛛俠套裝已經爬滿了他的身體......
倏......
揹包直直的掉落下去,被大風席捲,不知道飛往了何方,彼得帕克卻沒有任何動作,靜靜的坐在鐘樓之上,一腳隨意的落在鐘樓外,輕輕的搖晃著,另一隻腿弓起,一腳踩在了建築邊緣。
彼得沉默的低著頭,似乎整個人都靜止了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背後那巨大的鐘響聲震醒了彼得帕克,確切的說,震醒的不是彼得,而是毒液......
“嘶!”彼得帕克傻傻的坐在原地,身上漆黑的衣物卻嚎叫出聲,猛地的竄了起來,一個有著蜘蛛俠模樣的巨大身影瘋狂嘶吼著,不斷的撕扯著彼得帕克那脆弱的神經。
被毒液包裹著的蜘蛛俠,眼神似乎短暫的恢復了一絲清明,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身上竄出來的、張牙舞爪的毒液蜘蛛俠,就在他驚愕不已的時候,巨大的鐘響聲消失了,毒液再度安安穩穩的回到了他的身上,輕輕的蠕動著,直至將彼得帕克全身覆蓋的徹徹底底。
彼得帕克攤開手掌,看著自己那漆黑的手心,皺著眉頭努力的思考著,一動不動的他沉穩如一尊石雕,內心擁有著怎樣的情緒,任何人都無法知曉,眾人知曉的是,一聲悶雷之後往往會伴隨著瓢潑大雨。
紐約街頭人影攢動,厭惡的咒罵這突如其來的夜雨,人們行色匆匆,不斷的消失在街頭巷尾。
天地間,似乎只剩下那尊漆黑的石雕,默默的坐在鐘樓之上,被閃電照亮的漆黑頭套,顯示出了那漆黑極具質感的服飾,也顯示出了那道道白色的蜘蛛圖案。
“悄悄的送格溫回家並不是一個好決定,我們的電影計劃取消了,對麼?”一道清冷迷人的聲線傳來,融入到了這夜色之中。
一條街之外的一家便利店門口,一對兒神秘的青年男女安靜的佇立著,仰頭望著那極遠處鐘樓上的人影。
“我討厭下雨,這總能讓我想起一些不好的記憶。”妮可蹙著眉說道。
“馬特喜歡,雨滴能讓他更加清晰的看到這個世界。”夏天的聲音很低,與妮可一樣,浮現出來的都是一些不好的記憶。
區別在於,妮可想起了她第一次死亡的那次,雨夜,鐘樓,紐約,似乎所有的因素一應俱全。而夏天想起的卻是那個一心求死的超膽俠,用放棄生命的方式最後一次守護了地獄廚房,守護了他的家鄉。
妮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看到剛才鐘聲響起時,那毒液的反應了麼?”夏天轉移了話題,遠遠的望著那雨夜下的“石雕”,開口道,“看起來,毒液除了畏懼你的鐳射光束,對巨大的響聲也有強烈的反應。”
“弱點。”妮可點了點頭,輕輕的環住了夏天的手臂,心中有一些自豪的情緒,如此敏銳的觀察力與洞察力,如此資訊情報收集的能力,只需要一個簡單的細節,一個瞬間所流露出來的異象,便可以讓冬兵做到對敵人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