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二樓房間之中。
滿地殷紅的鮮血緩緩地流淌,屍體成堆積累在了一起,宛若垃圾一般無人理會。
房間內部。
楚天南一行人躲在後面,與這幾人隔開了一段位置。
朵曼宛若一隻覓食的豹子一般,一步一步地朝著幾人走了過來,她眼神發冷,似乎能讓春季鮮花枯萎,能讓夏季太陽不曬。
承北胸口撕扯著傷口,血液從身上一點一滴的流下來,面色十分的難看,讓人頭皮發麻。
這兩人的身份,瞬間從一個偌大門派的香主,變成了兩個徹底的亡命之徒。
徹底的!
幾乎是這些年來所有的積累全部都沒有了。
一身操勞出來的門派,現在已經化為了虛無粉末,消散在了北蠻之中。
他們十個香主,這時候可能只剩下承北和朵曼兩人。
而他們的教主,信奉教派的繼承人,居然是一位讓人噁心的叛徒,他們還剩下什麼。
只剩下了這條命。
尤其是承北,這一條命可能也有些即將燈盡油枯的尷尬,他們剩下的只有拼命。
跟外面這群官兵拼命。
在這之前,朵曼一定要擄走這群人。
楚天南這群人肯定有一定的背景,應該是某一個門派之中的年輕一輩,只要朵曼把他們搶了之後,無論是這群人死在誰手上。
門派一定會管這群人要一個說法!
朵曼一步一步朝楚天南這幾個人走過去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弩箭射擊的聲音,咔擦。
一根弩箭從上面當場射了上來。
手腕粗的弩箭,這種巨大的殺器,若是境界稍微低一些的人,遇到這種弩箭,幾乎是沒有半點活命的機會,唯有一死而已。
可這幾個人反倒是怕也不怕。
尤其是朵曼。
她眯著眼睛盯著這根弩箭的飛行速度,緩緩地從下面射了上來,運動軌跡詭異的讓人驚訝。
下面的射手境界一定不弱,肯定是經歷過一段時間的訓練,這種軌跡普通人射不出來。
朵曼伸手。
兩爪子。
弩箭從中間徹底斷裂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