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走路輕一點,別吵醒奶奶睡覺。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提醒。
他長著彎彎的眉毛,直直的鼻子,方方的小臉,可能是因為太瘦的原故,眼睛看上去特別太。
他指著院子裡的一堆新土,伸出小手指貼住嘴唇,做了個噓的動作。
老人苦著臉,低聲說“我老伴,活死人。”
看來是老大娘變喪屍後,老人將她擊殺,埋在那裡。
渝北川和張鐵牛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放輕了腳步。
進到屋內,渝北川環視一眼,這屋子裡非常簡陋,屋子四面保持著修建時的原始模樣。
一張用水泥磚為柱子,兩塊方形木板為桌面的桌子擺放客廳中間,桌子上面放著幾個碟碗,其中一隻碗上,還有一道略黑的細細裂痕。
四個水泥磚上,墊了一張啤酒箱的包裝盒作凳子,這一家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怠慢客人了,”老人家不好意思地解釋,他是農村退休小學教師,兒子長年慢性疾病,因病返貧,夫妻倆外出務工未回,家裡是典型的留守兒童家庭。
“沒關係,沒關係,”對於老人家中貧寒,渝北川沒有輕視,他微笑著點頭示意,徑直坐在水泥磚凳上。
小男孩一點都不怕生,可能是很久沒有客人來了,才進屋,他就和張鐵牛粘在一起,張鐵牛背起小男孩,兩人便“咯咯”地笑著一邊玩去。
一番簡單的交談,明確了方向,渝北川他們確實沒有錯,此地離S市還有三百公里左右的路程。
“謝謝老人家……”渝北川起身告辭。
“客人且慢,留下吃個便飯再走不遲,”老人還是執意要求,吃飯再走,還自言“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那……”盛情難卻的渝北川,還是留了下來。
一碗熱騰騰的快餐面,便是渝北川和張鐵牛的晚飯,老人和小孩的晚飯則是一碗清可見底的白粥。
看著小男孩一臉渴望,盯著兩人面前的快餐面,老人不好意思地從渝北川碗裡撈了幾條面給孩子,還連連搖頭嘆息,客人見笑了,見笑了。
看著小男孩認真吃麵幸福地樣子,渝北川心裡卻隱隱地痛,“一定要為他們做點什麼。”他心裡想著。
小村落的人不多,大約百來號人口,渝北川使了個眼神,知會其意的張鐵牛提著兩根玄鐵短棍出門去了。
渝北川站在樓頂上,他思緒萬千,舉目眺望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