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笛聽得故緒的話,身上又是閃過一道白光,他沉默片刻,緩緩道:“玄碧琴?難不成你是想......”
故緒笑笑:“不錯,古書記載中,講述當初在玄碧尊者死前,為了使玄碧琴不一時衝動隨他而去,給玄碧琴留下幾大難題,如今已過去千萬年,那玄碧琴也幾乎盡數解出來,而唯一剩下的,是他獨力所無法完成之事。”
阿音介面道:“玄碧尊者將玄碧琴的一半修為盡數封印,要想將之解開,必須將尊者當年封在那封印之中的幾支曲子奏出來,而得之這些曲譜的方式玄之又玄,竟是要積攢功德,當年為了不讓玄碧琴隨他而去,這玄碧尊者也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既然多年不曾認主的玄碧琴如今突然認主,也正如崑崙山掌門所說,那竹詞的軀體,怕是極為特殊,是可以成為玄碧琴苦等多年可以相助他的那種軀體。”
故緒抬手摸摸下巴,似在思索:“雖然其中原委如何我依舊不清楚,不過那玄碧琴既然指引竹詞離開崑崙山獨自外出歷練,就必然不會讓她受到危險,而且......”
“那個帶走她的紫衣男子,或許就是玄碧琴所想要尋找的人其中之一?”
“不一定,但可能性極大。”
故緒轉而瞅了瞅原本那律瞳所站的位置,靜默片刻,面色微變。
阿音感受到故緒情緒有些許波動,連忙道:“小主人怎麼了?”
故緒竄出去,停在那律瞳之前所站過的位置上,閉目細細感應片刻,再次睜開眼時,面色已經是變得有些難看,阿音見此,也是被他的面色所怔,半晌沒有說出話。
“看來那紫衣之人,早已察覺我的存在啊......”
“哼,臭小子,想從我身邊救人,你可還比爺我少吃幾十年飯呢。”
嚴卿瞳色微微一閃,似是感應到什麼,隨即笑罵一聲,而手上動作卻是絲毫未有停頓,甚至於這拉車的馬還快了不少。
“什麼臭小子?”
嚴卿聽得身旁女子的話,嘴角微彎,並未說話,揚手又是一鞭,那馬似是不知疲憊,竟還在加速。
竹詞見他如此,心裡本就疑惑,如今他顧不上解釋,腦袋裡更是一團漿糊,被這馬車帶著顛來倒去,那團漿糊又暈散開許多。
“你究竟......嗚哇!”
本想鍥而不捨得繼續問他緣由,馬車一個急速拐彎,竹詞猝不及防又是直接摔進馬車車廂裡,重重磕在那木製的座上,她又是一身骨頭沒多少肉,這一下磕得可不輕,疼的半晌沒能動彈。
車廂之外傳來一陣笑聲,竹詞伸手探到背後揉自己被磕到的骨頭,大聲道:“你笑什麼?!”
嚴卿竟聽話得止了笑,一本正經得道:“小姑娘,我勸你不要說話這般大聲,我搶了人家的東西,正在逃跑,你我一路,可別幫倒忙,叫人家給發現了行蹤啊。”
“誰跟你是一路人了?!”
竹詞被嚴卿的話驚得背上的痛楚都幾乎忘記,再次扒著車廂門框,掀開門簾怒氣衝衝看著那嚴卿:“你偷人家東西就算了,如今竟還拉著我一起?”
這紫衣人奇怪的很,說話很奇怪,做事也奇怪,這臉上的面具......
竹詞雙眸微瞪。
他臉上竟換了一副面具,之前出來情急沒有注意到,此時一瞧,這嚴卿帶著這副面具,竹詞竟感覺這人格外眼熟,是真的在哪裡見過......
“別想了,你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頭,還沒我的記憶力好,你我確實見過,那時我就帶著這副面具,怎麼,這還沒過多久,你竟是已經忘記了?”
嚴卿懶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竹詞一驚,他這麼說的話,確實,當日在南海之上,遇見魔主胤湮之後,就是出現一紫衣男子,那人似乎與胤湮相熟,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竹詞就不知道了。
“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