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挑眉道:“既然是如此,那水妖應該不會有容顏枯老這樣的擔心才對,畢竟守護靈寶的精怪,都會受到靈寶的靈光照拂,自身修為增長極快,而容顏則是永不會改變,除非精怪自己膩了這個容貌,去求了改容丹。”
“還有一個可能。”
故緒淡淡道:“那不是什麼靈寶,安放在鏡月湖之中的,就是那隻水妖本身,她本身也只是一個死物,後來因為得到靈力照拂和溫養,衍生出靈識,後而可以自行修煉化形,至於那樣靈寶,就是通俗意義上的,心臟。”
竹詞恍然大悟:“若是這樣說的話,那璧月在離開鏡月湖之後,容顏和修為就會快速衰老和減弱,的確是可行的,不過只要她及時回到湖邊,就可以慢慢恢復。”
這樣的話,倒是跟沈祀所說,很是貼合了。
這邊三個人討論片刻已然是清楚了許多,但一旁的沈祀和洛青禾本是就不懂這些,他們兩個所接收到的東西,似乎和竹詞三人有些不一樣。
兩人對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一旁的竹詞卻是沒有絲毫髮現,倒是故緒和狐言兩人,若有所思得朝這邊瞧了瞧。
“既然這樣......”
狐言笑了笑,看著沈祀道:“我會去向那水妖帶去這個訊息,不過結局如何,我可不敢保......”
話未說完,就是見到那沈夫人洛青禾十分激動得站起身看著狐言:“如果那水妖當真不肯罷休......身為道家之人,斬妖除魔不是你們的本職嗎?以前不殺她......不對付她......只是覺得愧疚......”
洛青禾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但瞪得大大的兩眼之中盡是恐懼。
沈祀見此,連忙起身拉住她,看著三人有些尷尬得道:“各位不必在意,我夫人近日來被嚇得多了,精神狀態很是不好,如若是可以,道長可有什麼法子,能讓那水妖不要靠近她,或者說,影響到她?”
璧月本身雖是一個靈寶,但說到底這個生命體也不過是靈寶之中;靈力孕育而衍生出來的個體,其實還是個精怪而已,算是妖得一種,讓她無法靠近一個人,很簡單,只要符咒或者說施過法訣的東西。
一般的捉鬼降妖的道士,也多是給幾張符咒,或可化水服用,或可藏在身上,還有一些沾血施展過法訣依附的念珠掛墜。
不過竹詞對於這個沈祀,不知為何沒有過多好感,或許是因為之前他不拿家中僕人的性命當做是性命,任之隨意被那水妖殺害,也或許是後來這沈祀講述的關於他和璧月的故事,他這個角色過於矛盾和軟糯。
說白了,在竹詞看來,如若沈祀當初強硬一點,根本不會有後面那些事情,明明在離去之前都把璧月安排好了,那麼為何不安撫好家中人或者說是做好準備?這般輕易就讓別人著了道。
不管怎麼聽,都覺得非常奇怪。
故緒見竹詞如此,即便是她沒有多說話,也曉得她心中對這沈祀不甚感冒,就算心裡有法子,自然也不會去幫他。
倒是狐言看了竹詞片刻,後而看向沈祀,從袖中取出一對有小臂長的木劍,遞給沈祀,笑道:“這本是辟邪之物,那水妖說到底也不過是一隻妖怪,對於道家的辟邪之物還是害怕的,如若她當真窮兇極惡,用這木劍,也可刺傷她,讓她不敢再來。”
沈祀看著這木劍,似是在聽到“刺傷”這一詞之時面上有了些猶豫,沒有伸手,倒是那洛青禾,伸出手一把搶過那木劍,蒼白的臉上多出一絲奇怪的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