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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斷念樂(上) (1 / 4)

在聽到之前狐言離去之前留下的話,沈祀跟洛青禾是對於那月森之中的鏡月湖極為感興趣,這樣說其實也不是很對,實際上應該是對那鏡月湖之中,月中仙月霖霖曾留下的那一塊璧玉很感興趣。

不說這玉璧有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效用,但僅僅是仙人所遺留在人世間的東西,單單隻有這麼一個稱謂,其實就足以使得這塵世中人所垂涎羨慕,就更別說這既然是仙人留下來之物,又獨自在這種仙氣濃郁的地方被靈力滋潤多時,能有延年益壽,甚至是令人長生之效。

兩人後來仔細想了想,都是不約而同打算來到這林中闖一闖,畢竟那璧月曾經與這沈府結下仇怨,卻也沒有忍心下手真正傷到一個人,在月森周圍佈下寒冰瘴氣,怕是也只是不想讓人們靠近。

簡而言之,就算他們進去,還能真的傷了他們不成?

沈祀其實要的,只是那塊璧玉,能夠吸引他的,就是那塊神秘璧玉的珍貴性,如若是得到這璧玉,獻到四方城中去,指不定能得到四方城中皇帝的賞識,直接封官加爵,遠比在這邊要好得多。

他心中所想,遠比洛青禾所想要深沉的多,至於在他心底一直深深隱瞞著的那個秘密,如若是那狐言不說璧月本體乃是一塊靈物,怕是沈祀還依舊記著當初那個約定,不論洛青禾怎麼鬧,都會護著她。

但狐言的那句話,算是把他心中的最後一絲良知給完全磨滅而去,對於一個已經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間之人的空頭約定,還有錦衣玉食,完全自由富裕,不需要再打打殺殺生命得不到保障的生活,在沈祀心中,顯然是後者重要。

至於洛青禾,她本只是對於璧月心中有著濃濃憎恨之意,多年累積,愈發濃烈,後來她發現璧月歸來總會偷偷藏在府中,還要靠吸食人的血液來生存,就曉得這必然該是個妖怪而非尋常人家的女孩。

但是打一開始,也或許是因為即使心中憎恨璧月,但相處那般久,洛青禾的心中就一直曉得這個女子不敢殺人,膽子太小,但她既然出手傷人吸血,那麼她不如就在這火上添碗油,總歸是個妖怪,妖怪殺人,從來都不需要特別細緻的證據。

僅僅是需要一個看似恐怖,而且面目全非的屍體罷了。

當初造出那些璧月曾殺人的假象,乃是為了讓璧月本是殺人妖魔的事情成為人盡皆知的事情,之前在璧月剛剛被沈祀帶到這裡來的時候,雖然不曾常出門閒逛也不愛與人交談,但是卻給這條街道上的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那個時候基本所有人都覺得璧月跟沈祀乃是天生一對,而她洛青禾就是趁虛而入,破壞人感情的存在,當年在王室趁機將她嫁到沈府之後,不管是沈府中人也好,還是沈府周遭的人也罷,礙於她本是洛州王室公主,也不敢過於顱骨談論,但卻仍舊在暗地裡閒聊之中對於她甚是看不起。

如果說洛青禾心中沒有恨那是假的,但她自小被人教得無法自由表述心中的念頭,當初其實如果有一個人能夠跟她好好聊一聊,說不定她就不會那般死鑽牛角尖,一個人的心理越來越陰暗,而在終於等到沈祀歸來後,卻發現盼望了許久的人,實際上早已不如當年所傾心那人那般。

這才是使得洛青禾性情大變的最主要原因,雖然前邊也有絕大多數的緣由使之心中陰沉鬱結,但壓死駱駝得最後一根稻草,就是在征戰之中,於戰場之上重傷,而歸來後卻似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的沈祀。

沈祀歸來後就跟璧月完全劃清楚了界線,是不願意再與她有甚麼瓜葛,在旁人瞧來是摸不著頭腦覺得沈祀莫名其妙,又覺得他甚是無情,但在洛青禾看來,卻是沈祀自覺自身變化甚多,已然再配之不上璧月。

他自覺配不上璧月,要跟她劃清界限,卻能忍耐那樣一個自己,跟她洛青禾生活下去,他究竟把她洛青禾看成了什麼?

所以有時候說起來,女子的嫉妒心真的非常可怕,尤其是對於洛青禾這種,自小被各種規矩束縛,永遠無法尊憑自己的心願做事,就連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生來就要被父親母親作為拉攏人穩固王位和安定的籌碼。

只是當初嫁給沈祀,她還挺開心的,洛青禾早就聽聞這沈祀是將郎之才,是個年輕有為,十分了不起的人,所以嫁給這樣的一個人,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運。

在從王宮之中坐著軟轎一路被抬到沈府門口的途中,洛青禾曾無數次想象過自己的未來,是該有如何美好,卻從未想過會變成如今這麼一副模樣。

洛青禾跟沈祀一同前往月森,目的與沈祀不同,她只是為了親眼看著璧月死去,看著為了得到那塊美玉的沈祀,親手將曾經最愛的女子殺死,並取出心臟,這種事情想一想就會覺得開心死了,尤其是自己還能得到她的內丹,來是自己保持青春永駐。

如今想想,雖然自己無法得到當初所期盼和期待的那個男子的愛護和關懷,但是如今的洛青禾,她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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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路摸索到月森外圍,卻不知道為何在感受到那圍繞在月森之中的寒冰瘴氣之際,卻並未覺得有什麼難受的感覺,後來想想,或許是因為那道長狐言離去之前,曾在他們二人手上空畫了兩道符文,許是那符文起了作用。

“想來是道長自己因為宗門訓導,無法自行出手,雖然是表面應答下來,卻仍需要我們二人自行去解決,是以給我們留下這兩道道符,使我們可以毫無損傷度過這片寒冷瘴氣。”

沈祀在仔細思索片刻後,才是想起當初狐言在離去之前,曾又折回來,給他們二人一人手上畫了一道符文,不由得是低低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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