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之前世上所傳的那些有關於當年九神之戰的那些傳言大多與當年實況不太相符,有些是當年之人刻意留下來的傳言,有意是要掩蓋當年之事,不過也有許多地方也還是與那傳言一樣的,不然如若是完全虛假得故事,怕是根本無法得到信服。
在洪荒年代的確是存在著九位近神至尊,而且“詛咒”也的確是有一個心上人,這個人本也的確是屬於仙界。
但是那人並非是仙界的什麼尊者上仙,而是一個雖住在仙界,但並不是屬於仙界的仙者,而是九尾天狐一族的一個天賦卓絕之輩,因為九尾天狐一向都與仙界關係不錯,也就安家在仙界,所以傳出去,也能勉強算作是仙者了。
而那隻九尾天狐其實也不是在後世之中不存地位,只不過是不太顯眼,但是如若說起來,也不會讓人覺得陌生。
因為他也是當年世上僅存的站在五界巔峰的人,是九位近神至尊之中的一個,本體乃是九尾天狐,是唯一一個不是修道慢慢修上來的尊位,而是天生仙體,尊號則是“疏光”,但是因為在九位近神至尊之中不太顯眼,所以後人流傳著關於他的事情也不是很多。
所以很多人也不知道,這位“疏光”至尊與那位“詛咒”至尊,當年乃是一對極為般配的璧人,是六界之中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而那位“詛咒”至尊也並非是像後世所流傳得那樣擁有坎坷的身世和悲情故事,也沒有遭到仙尊的拋棄,更沒有事後惱羞成怒,做出那般殘忍之事。
“詛咒”本名喚輕硯,本是魔族的人,是天生極強的體質,也算是在魔族之中出類拔萃,是天資絕頂之人,而並非傳言所說,是一個凡人,後而得到了一位魔尊強者的傳承,才修成了魔尊之位。
那個時候仙魔兩界雖然也是各有恩怨,一直沒有緩和,但是這並不影響輕硯跟疏光兩人之間的情意與纏綿,兩個人的相識也很簡單,就是在一次仙魔交戰之後,雙方收拾殘局,結果這兩個人卻是恰恰因為好奇,而都跑去了遠離大部隊的地方。
而戰場上,陷阱特別多,即便是戰後,也有很多沒有被觸發,還存在的陷阱,而這樣的額陷阱大多是由不同的人來設定,所以也是千奇百怪,輕硯被一種極為普通的陷阱給困住,一時不注意,被倒吊起來,封住了靈力,無法脫身。
她生來就是在魔界,也因為天賦卓絕,自小就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也是從未離開過魔界,所以也從來不知道這樣的陷阱實際上是在人界,那些獵人所經常使用的,用來捕捉野獸的小陷阱。
那個設定陷阱的大概也是個在人界生存時間很長的,這樣的小陷阱太低端,只是湊湊數,哪裡知道在戰後,還困住了這麼一個魔界的“大人物”。
疏光雖也是常駐仙界,但是生性愛玩,在五界都待過不短的時間,算是一個狐精,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見到那被輕硯觸發之後,就很顯眼的一個大坑,就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家仙界中人中了這種低端的小陷阱,走近一瞧,卻是看到全身靈力被封住的輕硯。
而因為全身的靈力被封,所以疏光一時間無法得知這小丫頭是仙界之人,還是魔界中人,不過既然是能出現在這戰場上的,修為就不會差到哪裡去。
見得那輕硯裝扮出塵,且面容純透,更像是自己在仙界見慣的那些仙女,疏光是下意識以為這是屬於自己這邊仙界中的人,不覺是起了調笑之心,站在坑旁,也不打算出手相救,就是雙手抱臂,靠著坑旁的樹幹,笑道:“我遊歷五界,唯一見過能夠被困在這樣的小陷阱裡邊的,大概就只有那山野間,沒有見識過人的野豬,野狗之類了。”
這話屬實是真話,因為這種低端得小陷阱,那些山林之間慣住的野獸決計都是見慣了的,也絕對不會被這種小陷阱給困住,或者說是逮住,一般能被困住的,也都是那種智力比較低下,就算是被困住過一次兩次,卻也仍舊是能夠被再度困住得。
不過疏光自然也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是慣性調笑,性子大大咧咧慣了,哪裡知道那坑上邊被倒吊著的小丫頭,在魔界乃是天之驕子,哪裡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
聽到那疏光的聲音,輕硯氣得使勁撐著那繩子盪來盪去,一直想要看到說話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但是這角度著實尷尬,半天也沒有看清楚,倒是把自己給累得夠嗆。
畢竟封住了靈力之後,輕硯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罷了,還是一個嬌生慣養,離了靈力和術法,基本生活無法自理的黃毛小丫頭。
“那種小陷阱也有人專程捏著術法給這繩子上下封印,封著人的靈力嗎?”
輕硯氣得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
但疏光卻是很快回道:“那普通小獸也不懂得術法,他們落入這種陷阱,自然是更加無法逃脫,而你中了那般的小陷阱,自然也是可以輕鬆脫身,這陷阱,也講究一物對一物,都得等同水平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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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疏光這種油嘴滑舌的調調,的確是把輕硯氣得不輕。
疏光其實年紀要比輕硯大很多,而且他身為九尾天狐,且天賦卓絕,實際上早已被族中人推舉為族中的領袖人物,在族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即便是愛玩,喜歡遊山玩水,整天五界之間就是到處亂跑,但卻也還是一直在管著族中的各種大小事務。
不過說到疏光的年紀,知道的人也不多,因為大多數活得比疏光久的,都知道他這隻狐狸的性格,也是不去戳穿他,而不知道的人,則是因為疏光自己並不喜歡到處跟人家說自己的年齡問題,而無法得知。
但是即便如此,疏光的年紀比輕硯大許多,也是極為顯而易見的事情,見過世態炎涼的人,總是更加精明一些,尤其是對於輕硯這種不懂世事的小丫頭,調笑幾句還不是件十分輕鬆的事?
不過也是因為自己年紀大,疏光也就過過嘴癮,見那小丫頭氣得說不出話,不由得是抱著肚子笑了半晌,他活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單純的小丫頭,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之前如此調笑她,是趕忙御風躍起,捏訣將那縛著輕硯腳踝的繩索斬斷,將之抱了下來。
“你這小丫頭,小小年紀膽子倒是不算小,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