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回到幽州城,還沒有試圖與阿靈他們聯絡,但你這麼一說,似乎從我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到過阿靈或者說是阿袖他們的訊息了,你此番趕來幽州,可是因為聽說了什麼事?”
竹詞拉著秦譽坐下,多了個心眼,在這雅間的房門上打了一層靈力屏障,不會妨礙夥計開門送飯,但是在外邊的人卻無法聽到門裡人的聲音,只要有人靠近,竹詞就立即可以感知到,毫無靈力之人這屏障不會防範,而修道之人靠近,這靈力屏障會自行隔絕房內兩人的氣息。
秦譽眉頭也不似剛剛那般輕快,不過也倒是還順手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總覺得有點奇怪。”
竹詞見他嗑瓜子磕得香,自己也忍不住抓了一把瓜子磕,介面道:“說來聽聽?”
秦譽低低道:“我此前回山,是為了安頓事情,也不過就是一兩日的時間,後來我是去了別處,想尋一尋故人,不過沒有尋到,卻在那裡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奇怪的氣息,但是那邊的靈力太過強大,我不太敢過去,待得那人離開,才敢去瞧。”
“故人?莫非是當年那隻一直都是緊緊跟在你身邊的小狐狸?”
竹詞稍稍思索片刻,這秦譽是雲琮的徒弟,雲琮跟雲凉都死了之後,雲山的掌門之位一直都是空著,秦譽雖然修為高深而且腦筋也不錯,但是懶得去做那掌門,約束自己,是替雲凉擔起了教導小徒弟的職責,他原本打算就是把這小子教好了之後,就離開,去遊歷四方。
他能有什麼故人?雲山那群故人他怕是巴不得三年五年不要再見的好,誰知道見了面又要拉他去做什麼事,在竹詞心裡,想來想去,還真沒想到這秦譽會有什麼故人,唯獨是想到當初那隻妖氣極弱,緊緊跟著他的一隻小狐妖。
秦譽聽此,面色先是一怔,隨機是笑著點點頭,然後又開始嗑瓜子。
不過竹詞卻是從這秦譽之前的笑容之中瞧出幾絲不對勁,她追問道:“那隻小狐狸呢?上次在崑崙山見到你,你們就沒在一起,我道是上次危險,怎麼的你這次來投奔我崑崙山,也不把她帶上?”
見竹詞眼尖瞧出他神色不對,秦譽也不隱瞞,裝作滿不在乎得說道:“被她老爹抓回去啦,說是她還小,血脈沒有完全穩固,不能讓她跟著我在外邊晃來晃去,怕我保不住那小狐狸唄。”
秦譽原本的確是跟那隻小狐狸在雲山過得好好的,可就在竹詞在崑崙山出事的幾天前,那小狐狸天煞的老爹,不知道從哪裡摸到了那隻小狐狸的氣息,一路追蹤至雲山,搶了那小狐狸就是要走。
秦譽跟那隻老狐狸打了一架,卻並未能夠傷到他分毫,倒是把小狐狸嚇了個半死,忙勸自己老爹不要下殺手,時至今日秦譽都還記得當初那隻天煞的老狐狸在聽到自己女兒的話後,露出那一抹看起來就很猥瑣得笑容,然後說的話。
“閨女兒說啥就是啥,你這小子傻里傻氣的,日後估計是個給我閨女兒欺負的料,這般好得很好得很,只是現在你們兩個可不能膩得太近呀,這可不是我刻意拆散你們這對小鴛鴦,分離可是為了最後的相聚,呵呵......”
即便是覺得那老狐狸說得很有道理,但是秦譽如今想起來那話,以及那老狐狸離去之前的面色,仍舊是感覺到很氣憤。
自己必然是要不斷提升,才能夠去找那隻老狐狸,打敗他,然後搶回小狐狸,但是提升修為這件事情,說起來就一句話,但是實際上要做的,是很有可能在三年五載都無法邁動一步的難事。
想起此事,秦譽就是有些咬牙啟齒,嗑了瓜子忘記吐皮,把自己嘴巴里邊刮爛了。
竹詞見此,無言片刻,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又拉了另外一個杯子放他跟前:“漱漱口。”
秦譽:“......”
竹詞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之前曾聽阿緒說過幾句,那小狐狸得氣息的確是不一般,說不準是這世上的另外一隻九尾狐也不一定呢,她當時年紀那麼小,不僅是血脈尚未穩固,估摸著也是學藝不精就逃了出來,她父親擔心,也是必然的事。”
秦譽聽得此言,不覺是挑挑眉:“九尾天狐麼?”
竹詞搖了搖頭:“不是九尾天狐,是九尾狐,不過後者有時候也能稱為九尾天狐,但是跟真正的九尾天狐也有區別,前者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那九尾天狐一族的血脈流傳,而後者則是透過自身修煉,以改變血脈,或者說是天生九尾,但是卻也與九尾天狐有著區別的。”
她又沉默片刻,想到了一個比較好區別的點:“前者要算的話是屬於仙界的,而後者就是屬於妖界了。”
“如此說來,阿葵她竟是妖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