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的旁邊站著村長,他也是崇山村人,五十來歲的樣子,一張國字臉,光看臉,會讓人以為他是能夠信任的好人。
但能站在這裡,就證明他並不像表面看著那麼有良心。
老族長渾濁的目光在村民中掃了一圈,看到該到的都到了,滿意地點點頭,隨後清了清嗓子,用他那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我們崇山村經過三年來的不懈努力,終於又找到了讓先祖滿意的供品,來人,把供品帶上來!”
立刻有身強體壯的漢子抬了兩個被黑布蓋著的大籠子進來放到院子中央。
老族長和村長一前一後走到籠子面前,一人一個掀開上面的黑布,籠子裡的東西頓時出現在眾人眼前。
兩個籠子,每個籠子裡面都關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若是蘭姜在這兒,頓時便能認出來這是他的老大和阮鮮。
只不過以往意氣風發的簡奕現在躺在籠子裡奄奄一息,甚至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阮鮮的情況比她好不了多少,甚至更糟糕。
君辭和楚邃南躲在暗處,見狀眉頭深鎖,一點都沒有撫平的跡象。
“那就是簡奕和阮鮮?”君辭給楚邃南傳音。
廬姜市玄門聯盟分部除了簡奕和索什,其餘全是精怪,君辭都能看出阮鮮的原形是一朵五顏六色的蘑菇。
楚邃南輕輕點頭,在腦海裡回應她:“我曾經在年底的述職大會上見過簡奕,是她沒錯。”
“簡奕能當上分部的老大,自身實力肯定不差吧?能讓她都成為階下囚,這背後的東西可就有些名堂了。”君辭細細打量那些村民,包括老族長和村長在內,全都是普通人。
人群中,第一次來參加這種大會的小孩兒緊緊地躲在父母的身後,不敢看籠子裡的慘狀,或許是因為上學時接受到的教育,他們潛意識地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卻說不出來為什麼不對,只覺得很害怕。
這裡的所有人,包括老族長和村長爺爺,還有無動於衷甚至表情狂熱的父母,都很讓人害怕。
“媽媽,我想回家。”一個七歲的小男孩扯了扯媽媽的衣角,小聲道。
女人卻和平常相反,並沒有耐心地蹲下來哄他,反而不耐煩地拿開他的手,皺眉道:“別出聲!”
小男孩被這麼對待,鼻子一皺就想哭,被一旁的爸爸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別出聲,乖乖聽話,回家爸爸給你買糖吃。”男人附在他耳邊輕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