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孤鶩
姜臨晴到了醫院。
醫生和護士全部誇贊她勇敢。
她說:“是命大。”
可不就是命大。不止她,就連中年男人都覺得她肯定會死。
姜臨晴受了皮外傷,無大礙。經醫生處理,她就出了醫院。
她記得正事。
說等十分鐘的池翮,至今沒有催她。
姜臨晴:「池先生,我這裡出了意外,晚些才能到。」
池翮:「不急。」他發了一個新地址。
竟然是酒吧。
姜臨晴只在夜晚去過酒吧,知道古樹空曠。
不料白天的樹下熱鬧極了。
一個中山裝的老大爺,坐在矮藤椅上拉二胡,悲苦難當。哀哀慼戚的《梁祝》差點把姜臨晴拉走。
旁邊一個小方桌子,擺有一副棋盤。對弈的棋手有兩個。另外幾個臉色比棋手更深沉的,是觀棋者。
繁密古樹罩了一個大大的殼。這個殼裡面,池翮是難得的年輕人。
“池先生。”姜臨晴小跑過來。
池翮勾著興趣的笑。
他的眼神在探究?探究什麼?探究……她?
姜臨晴心底發毛。這人能不能笑得正氣點。她問:“鑰匙呢?”
他的手指串了一個金屬圈,圈下是大鑰匙。他拋過來:“你留著吧,我不一定天天過去。”
“你不留人看店嗎?完全交給我們了?”
“島上暫停堂食一個月,進出店的只有你們。如果丟了東西,你們肯定脫不了關系。”
“池先生,你放心。我們不會動你店裡的東西。”
“嗯。”池翮目光向下,見到她脖子上的紗布。
她輕輕摸了一把:“不小心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