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跟你說話呢，啞巴啦？”小姑娘抬頭看他，就見文川一臉驚悚的表情，神色茫然又無措。
小姑娘：“？？？”
她也沒怎麼樣吧？這人怎麼看起來像是被她狠狠欺負過一樣？
“那個……對不起哈，我看到你的裝扮後一時之間有些激動，畢竟大夏天的穿冬天衣服的人真的不多，你還挺敬業，今天是哪裡在辦漫展嗎？為什麼我沒聽到風聲？”
小姑娘給文川的裝扮想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殊不知文川的腦內已經被‘她居然看得見我’刷屏。
說了半天，文川還是一言不發，維持石化。
小姑娘口乾舌燥，正想喝口奶茶解渴，這才發現自己的奶茶剛剛因為太過震驚掉到地上了。
她走到那灘奶茶邊對著自己才喝了幾口的奶茶哀悼了一會，然後撿起已經破裂的杯子扔進附近的垃圾桶。
等她做完這些再次轉過身，就見原地已經沒了那個spay的男生。
小姑娘哀嘆一聲，她還想跟他加個好友呢，沒想到一轉身人就不見了。
她垂頭喪氣地回到家，給自己的閨蜜發訊息：“我今天在街上遇到了一個氣質特別乾淨的男生，他應該是在spay，穿著長袍長髮披肩的樣子簡直絕了！就是沒要到聯絡方式，下次遇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的聯絡方式拿到！”
閨蜜：“？？？我不信。”
小姑娘一向喜歡美男，但她只敢嘴上花花，真要是付諸實際行動，絕對縮成千年王八。
曾經她喜歡學校裡一位長得陽光帥氣的學長，小姑娘仗著自己的社交牛逼症很快跟學長成為了好朋友，但只要一提到表白，她就毫不猶豫地退縮，直到學長都畢業了，她也沒能把人家發展成自己的男朋友。
但這回，小姑娘似乎真的下定了決心：“相信我，我閱男無數，他是第一個讓我這麼心動的人，我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閨蜜：“……祝你好運，洗洗睡吧。”
夢裡什麼都有。
小姑娘見閨蜜不信，她也不氣餒，而是打定主意要讓閨蜜對她刮目相看。
……
文川在街道上游蕩了許久，確定其他人看不見他，只有那個小姑娘是個異類，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怎麼這些人的穿著都這麼……這麼地有傷風化？
女子如此，男子也是如此。
他身為鬼，對於溫度沒什麼感覺，因此穿著冬天的長袍也感覺不到熱，但他也知道現在是夏天。然而，即使是夏天，也不用穿得這麼有傷風化吧？
誠然，在他還沒死的時候，旗袍已經開始盛行，裸丨露一點肌膚出來在那時已經習以為常。但文川出生在一個思想保守古板的家庭，他所讀的聖賢書也讓他對旗袍嗤之以鼻，甚至登報對此大加批判。
在清安觀看到君辭等人的著裝後，他雖然詫異，但只以為這是大佬的喜好，但換在普通人身上，他卻不那麼接受了。
說到底，還是君辭實力強，由不得他嗶嗶。
文川骨子裡是個帶有老封建思想的古板男人，生前因為學識受人尊敬，死後也因為讀過幾年書受到周圍孤魂野鬼的敬佩，這就導致他骨子裡有些飄飄然。
若是他還活著，一定會當著這些人的面把他們批得狗血淋頭。
文川憤憤地想。
但現下的當務之急，卻是辦好閻王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