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皇后也是有著勢在必得的笑意:“蘊妃也不用太過於緊張,若此時與你無關,本宮自然不會為難你。”
說不為難未免也太過於虛假了,這真正的意思恐怕是要好好為難為難華瑩了,不然也枉費她一番苦心。
“臣妾清者自清,也不會容忍有人來誣陷臣妾,皇后娘娘請開始吧。”就算華瑩現在是有重大嫌疑的人,她還是理所應當的坐在第一排,論資格來說,她就是應該坐在這裡,也問心無愧。
“之前也已經與大家說過了,司禮局負責器具一類的宋麗,指出蘊妃是加害顏貴人和腹中孩子的兇手,並且訴說了詳細的過程,口供都已經記錄再案,本宮不會包庇也不會誇大,現在由大家傳看。”皇后說著,讓身邊的新玉將口供傳下去了。
此時順嬪也是看都沒有看就說道:“皇后娘娘,不是說皇上和太后娘娘也會在場嗎?怎麼就咱們後宮一些姐妹來了,如此,也算不得公平公開吧。”
皇上和太后都不在,這話語權完全掌握在皇后手裡,順嬪可不相信皇后真的是不偏不倚的,誰都知道顏貴人和皇后走的近。
“順嬪也莫要著急,皇上說過一會就到,剛剛大臣入宮覲見了,於是耽誤了一會,至於太后娘娘,也是身子不爽,才沒有來。”皇后也不驕不躁,華瑩這邊為她說話的也不少,她不能先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咱們先開始,皇上馬上便到了。”
“無妨,不管皇上來不來,咱們大傢伙見證著也沒什麼。”秀妃又開始和稀泥了。
這口供裡面寫的倒是詳細,說是華瑩自從接管了司禮局之後,就開始拉攏人心,宋麗也是得力干將之一,但是有一日華瑩突然拿了一些麝香膏給她,而且其中還有其他幾種烈性藥,以及一些遮蓋麝香味道的香藥,並且讓她想辦法放在顏貴人的酒杯之中,也利用酒的味道相互融合,便不容易被人發覺。
“臣妾有疑問,若真的是蘊妃下了那麼烈性的藥,顏貴人當場就會被傷了根本,在當時的大庭廣眾之下,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嗎?”靜嬪率先說道。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靜嬪難道沒有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說句不該說的,若真是蘊妃下的手,只要隨便找個藉口不就能敷衍過去嗎?或者是找一個替罪羊,輕而易舉的事情。”江妃也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著,好不容易趕上這樣的事情,總也得多發表一下自己的言論。
“江妃這話說的,這年頭還有多少人心甘情願當別人的替罪羊?再說了,要真是蘊妃所為,宋麗怎麼就輕易招供了?她就不怕自己的人頭不保嗎?”靜嬪繼續說道。
順嬪也跟著靜嬪的節奏提著自己的質疑:“靜嬪姐姐說得對,蘊妃姐姐哪有那麼傻,把所有事情告訴宋麗,又讓宋麗輕而易舉的招供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喻貴人看著不在狀態,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插進去她們的話題,而潤嬪只是看著這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更不用說湘貴人等只知道看熱鬧的人了。
華瑩也懶得與她們說,只是不知道皇后口中的確鑿證據到底是什麼,這件事情不搞清楚,她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無法改變別人的想法:“皇后娘娘,今日臣妾來是為了聽皇后娘娘訴說證據然後為自己查明真相的,不是來聽其他姐妹來說這些臆想的推斷的。”
“蘊妃,你若是想看,那本宮就拿給你看,來人,將證人和證物都帶上來。”
皇后一聲令下,有人便壓著宋麗以及證物上來了:“你來瞧一瞧,這東西是什麼?”
華瑩接過皇后所說的證物,不過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香包,看著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竟然也想不出來是什麼東西:“還請皇后娘娘明說。”
“這個香包,是你交給宋麗的,一瞧就知道是你之前親手編織的,當然,這也不能說明什麼。”皇后頓了頓:“能夠證明是你下毒暗害顏貴人的,還是裡面放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