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四日,南京奉天殿。
一陣接著一陣的鐘鼓齊鳴喚醒了整個南京。
此刻,奉天殿外的東西兩配殿下,以及前簷下都設下了丹陛大樂,由司樂司和教坊司共同演奏中和韶樂當中的“元平之章”。
而在奉天殿內寬闊的明間內,則是搭起一個露臺,由神樂觀演奏樂舞。
這神樂觀乃是太常寺當中負責樂舞的機構,而教坊司則是專掌朝會之樂的,至於那司樂司則是尚宮局當中掌管宮中女樂的。
當然這司樂司原本是空有建制沒有人員的。
是朱載壡直接將內宦控制下的鐘鼓司給撤掉了,並將鐘鼓司的人員樂工全數合併在女官下屬的司樂司當中,這才讓司樂司能夠發揮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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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前的巨大廣場上,左右各設八個巨大無比的藍布幕棚,每個棚下設著數張紅漆大桌子。
每一張桌子上,毫無例外都擺著一罈子酒罈,壇口用黃泥覆蓋,再以黃綢封蓋,因此又被稱為黃封酒。
這黃封酒原本是光祿寺專門釀造進奉,用來負責朝廷國事用酒的,類似於後世的國酒規格。
不過這南京的光祿寺,已經被朱載壡撤掉了,因此就改由女官下屬的宴會署負責。
這新組建的宴會署,其下屬有一個茶酒司,專門負責宴席上茶湯熱酒的佈置,但是也負責釀酒房和酒窖的管理,職責很是要緊。
而這一次作為國宴,又是招待有功的將士們,朱載壡很是看重,因此不單是黃封酒,南京內廷還拿出了一部分的法酒。
這法酒都是宮內的內宦釀造的,每一種都是酒中絕品。
那南京的內宦們一個個也確實是享受的主,酒窖當中美酒不盡其數。
因為內宦機構被撤掉之後,這些酒窖也照例被女官下屬的尚宮局接管了,尚宮局掌管宮內的倉庫。
如今擺出來供宴席之用的法酒,主要就是太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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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禧白,酒如其名,其色潔白,澈底澄瑩很像後世的白葡萄酒,當然也像後世的糧食蒸餾酒,喝起來,濃厚而不膩。
當然,朱載壡是喝不慣這一種,他之後宴席上喝的是另一種法酒,名叫金莖露,其酒色澤也是如同太禧白一般,宛如清泉,但是酒清而不冽,喝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此時,這桌子上菜餚還沒有上,只上了酒和一系列的進餐用具。
單單這一些就已經足夠豪奢了,排場已經十足。
而這些樂舞和各式擺設都是為了今日的筵宴之日服務的。
這大軍凱旋,按照慣例必須要大宴群臣,普天同慶一下。
只不過,這一次,朱載壡並沒有邀請多少文官,只有南京兵部的官員,以及自己看重的一些人,諸如徐渭,高拱,鄭曉等人,就連六部當中的堂上官,朱載壡也只邀請了兵部和戶部的尚書。
剩下的就都是武人和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