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
“屠楷!你真要撕破臉皮了??”
這時又有一道聲音傳來,正是南京吏部的尚書,此刻的他已經全無士大夫的儒雅之態,倒像是發瘋的狂徒一般,直接指著屠楷罵道,“姓屠的,你不當人子,大家和和氣氣不好嗎?”
在臺上聽著的朱載壡冷笑一聲,這些二品官員,想來是之前為所欲為慣了,如今一遇到挫折,就直接原形畢露,沒有半點讀書人的樣子。
屠楷也是一陣冷笑,沒有回應那吏部尚書的話,只是面對著臺下的眾人,又往遠處看了看那被燒燬的糧倉,以及那一張張因為救火而變得燻黑的臉龐。
他在此刻,悔恨的情緒再次佔據了心頭。
他想要拱一拱手,但是雙手被捆住根本動彈不得,他轉過身看向了朱載壡,一個彎腰道,“殿下,還請殿下允許罪臣暫時鬆開這繩子。”
屠楷的聲音很是嘶啞,此刻聲音也沒有了之前的洪亮,反倒是遲暮了不少。
朱載壡淡淡地看了他眼,稍一抬手,便有一旁計程車卒將那屠楷雙手的繩子解開。
屠楷先是朝著朱載壡深深地一個鞠躬,而後轉身再面對眾人,也是一個拱手。
“諸位,我屠楷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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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屠楷準備對著臺下所有人說出那晚的秘密,“前日晚上,戶部尚書邀請老夫,對了,還有南京城二三品的大員,除了禮部和兵部沒去之外,那一日其他人都到了戶部韓尚書的府上了!!”
屠楷的聲音並不響亮,並且時斷時續的,但是這聲音被一幫子士卒不斷重複著,放大著,好讓周圍越聚越多的百姓所能聽到。
“我們所討論的事,不是別的,就是這糧倉被燒一事!”
屠楷的聲調再次被拔高,伸手猛地一指不遠處的那廢墟。
此刻的糧倉,哪裡還有糧倉的樣子,都只剩下四面黝黑的牆壁。
“什麼!!”
“怎麼會有這種事!”
“呸!我就說了那些當官的啊,沒有一個好的!”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而屠楷的話還在繼續,“你們若是不信,可想想看這昨天開始是不是一直有我工部,有太僕寺,有光祿寺的騾車駛向這糧倉,老夫告訴你們這上面載的都是桐油,火藥,還有稻草。”
扣扣
“屠楷!!你這是血口噴人!!”
“對!對!!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屠楷你莫要當秦檜!!”
一時間那些二三品的官員,展開了罵街模式,一個個直接破口大罵,更有甚者,直接脫下朝靴,就往臺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