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媽媽劉月娥流著淚,心疼自己與丈夫十幾年的汗水,一夜之間打了水漂。
韓父韓開運默不作聲,坐在了韓忠的床前。
本來林鶯和二愣子韓樟三人都在,但林鶯此時已把二愣子和韓樟都支開了。
此時房間內就只有韓家三口。
韓忠此時也已經從床上坐起。
“爸媽,你們怎麼回來了。”他問了起來,語氣依舊平靜。
“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不回來?”劉月娥依舊眼中噙著淚水。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了好久了。
“你就知道哭!”韓開運在一旁有些不耐煩。
“是村長告訴你們的?”
“嗯。”韓開運點了點頭,“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還能有誰,攪屎棍那個天殺的!”韓媽媽氣不打一處來,二人回來之時,二愣子便已經說過了。
“媽,您生氣可就不漂亮了!”韓忠心裡挺難過,但終不想父母一把年紀的,還操著自己的心。
“你還有心思說笑。”劉月娥心裡好氣,但被兒子這一打趣,心情總是好了點。本來她傷心,一是心疼錢,二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受不住。
現在見著韓忠還有心思說笑,心裡終是好過了一些。
韓開來沒說話,在邊上輕輕嘆了一聲氣。
眾人明白,攪屎棍在村裡那就是個光桿,沒父沒母,唯一的基本也就是那幾十個大棚,但人家害了自己,自己卻不能像他一般去把他的大棚全給掀了。
現在這個社會做什麼都講究個證據,自己真要去把人家的大棚給掀了哪怕是偷著乾的),回頭人家又偷著把你的房子給點了。
老實人終究弄不過惡棍!
“咱現在手上還有多少錢?”劉月娥將眼淚擦乾,問了起來。
“基本都投放了,如果把青蛙種和甲魚種的錢全部付清,就只有三四萬了。”韓忠如實回應。
“只剩這點了?”韓開運很是奇怪。
“嗯,公司我佔大頭,基本都投出去了。”韓忠稍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