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小三此刻正乾柴烈火,對於試煉場上的事自然是無暇關心。
但好歹他也是個辦事極其幹練的人,在跟茨木童子商議之後,早早傳下話去讓眾親傳弟子改換戰術適當放水。
眾多親傳見識過孫勝和小次郎手段之後,自然而然的也認為筧十藏武功也十分高絕。加之‘真田十勇士’在日本戰國頗有名望,筧十藏身為‘真田十勇士’之一武功哪還有弱的道理,一想之下都覺得打敗他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正當他們為此頭疼的時候,安倍小三卻突然改變了命令,這使得他們如獲大赦,心中俱放下了一塊石頭。
可偏偏有人不這麼想,這人叫做安倍桑,乃是安倍家四大長老之首安倍天畜的首席親傳。
他生性輕浮、執拗最喜跟人反著來,你要他向東他非得向西、你要他向南他偏得向北,你要他放放水他非跟你認認真真的打。
今日卻又偏偏是他抽到了筧十藏,心中想著定要讓筧十藏吃些苦頭。
只不過對於安倍小三的吩咐他還是萬般不敢違逆,心中想著,等自己將筧十藏打的七七八八的時候,在賣個破綻,自己敗下陣去。
小次郎等人透過玉鏡看向場中,只見安倍桑已經蹲在地上嗑起了瓜子,身前兩條大狗一左一右分向筧十藏攻去。
安倍桑拿著一把扇子,扇了又扇口中不住罵道:“這破天,真他孃的熱。”
時值寒冬,眾人身上穿了厚厚的一層,唯獨他坦胸漏背穿了一套薄衫,即便是這樣他依舊熱的汗流浹背。
他清了清地上瓜子殼,索性光著上半身就地一躺,用團扇蓋住臉面仰天睡去。
“竟還有這種人?!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小次郎見他十分散漫,言語之中頗有怒氣。
這話被那雀斑女聽了去,回道:“他素來就是這般樣子,不論是外人還是內門其它弟子,甚至連與安倍天畜長老對陣之時也是這般樣子。”
結衣說道:“那他這般就不足為奇了,我還當你們安倍家的人都是那種一絲不苟,古古板板的人呢,原來也有這種放浪形骸之人。”
秦瑤道:“咱們在獻豆町,什麼樣的江湖人沒見過,什麼樣的江湖人不瞭解,像他這樣江湖中也還是有幾號的。只不過這幾個人能幾個月不洗澡、幾年不換衣卻都十分重視對手。像他這樣能在對敵之時還這般睡大覺的,我屬實想不到偌大的江湖之中還有誰。”
結衣附和道:“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
要不是雀斑少女幾次出言幫助他們結衣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她才不會相信這人不是在侮辱筧十藏。
雀斑女說道:“他……我也說不好,總之他雖看起來是這樣,其實心裡並沒有什麼輕視的意思。”
小次郎怒道:“就算他素來這般,也不能如此。難道筧十藏武功就這麼弱,就這麼讓他瞧不起?”
“不是這樣的,他其實很重視你的朋友。你看那兩條狗式神,這就是證明。”
小次郎、結衣透過玉鏡向那兩條狗看去,只覺得這倆狗俱生的腰腹細長、身材纖細、嘴尖耳闊之外跟尋常人家的看門狗沒什麼大的區別。
他們都以為這個雀斑少女在戲耍他們,正要張口與他理論之時卻見秦瑤怔怔的看著倆狗,忽而張口叫道:“這倆狗莫不是……天狗和哮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