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裡劍投擲手法與別的不同,因其四方都是鋒利的刀刃無法用手觸碰投擲,只得用手指頂著四刃正中等其旋轉圓潤之後再行扔出。
安倍桑眼見手裡劍飛速前來‘呼呼’作響,可他被方才‘夜明砂’燻得半死不活怎還有力逃開?
只見他頭髮被手裡劍的勁風沖天捲起,忽而狂笑道:“這等區區招數豈能致我於死地?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忍法——夢寐之術。”
筧十藏睜大了眼睛看著,這手勢、這結印,不正是甲賀流忍術嗎?
這個忍術既不難學也沒有什麼大用,不過是在連夜作戰、神經錯亂、失眠多夢,睡不著覺的時候強制自己睡眠的一種忍術。
甲賀流忍術門規不甚嚴格,江湖之中人人會得兩手自不稀奇,只是他不學什麼有威力的忍術卻偏偏學這睡覺的功夫到底是為了什麼?
忽然他想到了,這哪是學什麼睡覺的功夫,這分明就是他的殺招!安倍桑睡夢之中正是兩隻神犬式神最為厲害的時候!
安倍桑瞬間睡著,兩狗立即變得精神百倍,踏步前來竟不去抵擋‘風車葬’的攻擊而是直衝衝的撲向筧十藏。
此刻與戰鬥之初截然不同,看來真把安倍桑這小子給惹火了竟下了殺手!
筧十藏不敢怠慢,手中一提將‘風車葬’的手裡劍提了回來,迎著兩犬而去。兩條神犬再不留手,張開大嘴就向手裡劍咬去。
筧十藏嘴角漏出微笑,手中細線一分為二兩手各持一根,那拼接而成的四把鋼刃立時分開拐著彎的向兩狗刺去。
這一招陡然而變任誰也想不到,眼見四把鋼刃就要插到兩狗身上,卻聽背後一聲爆喝:“武田家的賤民,雜碎忍者納命來!!!!”
“他怎麼醒的那麼快?夢寐之術不是最少也得睡上兩個時辰嗎?難道......他在詐我?!”
筧十藏瞬間反應了過來,側頭看去眼角餘光瞟到安倍桑持著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向自己扎來。
他正全力操控四把鋼刃對抗兩犬,此間稍一分神,四把鋼刃勁力一鬆兩隻狗偏頭一閃躲了過去,衝著筧十藏咬來。
前後夾擊筧十藏無力支絀,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
安倍我孫看向玉鏡,知道安倍桑已經動了殺心,連忙向試煉場內大喊:“住手!”
安倍桑此刻像瘋狗一樣哪還收的住,他怕筧十藏逃脫,右手持匕,左手變掌呼呼襲來。
筧十藏被掌風籠罩其中怎麼也動不得,在此等緊要關頭他心中突然明澈,右手一抖將袖中煙霧彈甩出,‘嘭’的一聲煙霧瀰漫。
煙霧彈的威力實在巨大,僅小小的一顆丸子便讓整個試煉場頓時失了視線。
小次郎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兩犬一刀哪一個都是能要人命的,就算是小次郎與筧十藏易地而處,也十分不易對待。
兩狗大嘴似是無盡深淵,不論什麼都能吞噬殆盡,即便自己劍法高絕內力渾厚,可真用劍法對敵被兩狗連劍一起吞了又能如何?
正當此時,濃厚的煙霧已經漸漸散去,露出了驚人的一幕。
筧十藏渾身是血,左右兩臂被兩狗吞噬殆盡只剩下兩根殘骨裸露在外。
安倍桑滿面是汗,汗水沿著他的額頭順著眉毛往地直淌,接連不斷的喘息使得他上氣不接下氣,緊握匕首的右手滿是青筋,極其用力的插入筧十藏的背部。
小次郎大吼一聲:“筧十藏!”結衣和秦瑤捂住了雙眼不忍再看,甚至連安倍我孫都露出了極其複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