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順著孫勝的話想了一想也覺得很有道理,方才結衣也是這般說的他才沒有多心。不過,這話從孫勝的嘴裡說出來或多或少令小次郎覺得奇怪。在他的認知裡孫勝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甚至還有些小心過度,怎麼這時卻變得如此心寬?
小次郎可做不到像安倍我孫心思那般深沉,他心裡想了什麼臉上就有什麼樣的反應。
孫勝看他面上忽現猶疑之色,猜想到了七七八八,有些氣惱道:“你可是在懷疑我?”
兄弟之間理應肝膽相照不有存疑,雖然小次郎心中已對孫勝產生了不信任的想法但是這話卻不能說,他搖了搖頭,尬笑一聲回道:“沒有,你想多了。”
孫勝忽而嘆口氣,極有深意的說了句,“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結衣看他倆神情極為尷尬,氣氛頓時降低到冰點。她想說些什麼緩和一下,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過了半天也沒有出聲。
“自從我們相遇這幾個月來,我可曾有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
“那我又曾做過什麼吃裡扒外、坑蒙拐騙、哄騙與你的事情?”
小次郎面有慚愧,低下了頭,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一絲聲音說道:“沒有。”
“那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又為什麼不跟我說?”
“你......你對我很好,肝膽相照親如兄弟,有些時候我很依賴你,只是......有些話,我總覺得不說比說了好。”
孫勝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有些話還是藏在心裡比較好。我以為你已經拿我當兄弟了,沒想到在你眼裡還是個外人。”
“我......我一直拿你做兄弟。只不過......”
孫勝截口道:“只不過什麼?!拿我當兄弟還藏著掖著?”
他這話說的十分嚴厲,小次郎聽在耳裡就好似一個霹靂打入了腦中。
此刻殘陽已去,新月漸升,伴著冬夜的寒冷,他的心也涼了半截。悠悠過了半晌,他才說道:“我懷疑你變了。”
“變了?!!怎麼變??”
“按你以前對安倍家的態度和現在相比,確實變了不少。我害怕......”
這話被孫勝一連串笑聲打斷,他笑了,笑的十分開心。他拍了拍小次郎的肩膀又抱了抱他,“好兄弟!”
小次郎被他抱的有些不知所措,兩隻手臂直直的伸在空中,不知是去抱著孫勝還是將手臂放下來。
他兩臂伸了半晌,終還是抱著孫勝說道:“我應該信你的!”
孫勝笑道:“這就對了嘛,今日下午你們走了以後我將這件事前前後後的想了一次,我怎麼想也想不出安倍家會對我們做些什麼不利的事情。”
“這怎麼說?你不是一直覺得安倍家有什麼陰謀嗎?”小次郎一臉疑問。
孫勝道:“咱們與安倍家的樑子,頂多是滅了安倍玲子的威風和燒了他們家的‘血霧之森’。但咱們也替他們找回了他們家老祖宗安倍晴明的靈牌,即使不能功過相抵好歹他們也不會對咱們起殺心。”
“可……他們在試煉時確實用了些手段,你也比試過,他們那根本不是試煉而是抱著殺人的態度,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你若不是最後爆發,你現在哪還有命在!”小次郎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連聲音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