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運用神通檢視傷勢,赫然看見心脈處損了一個小洞,小洞將心脈打出一個缺口使得他妖力無法凝實,以那人只能豈會有這等失誤,顯然是他故意留手。
失去妖力的妖怪除了力氣比人類大一些之外再也沒有其它,可大天狗仍舊艱難的爬起身子向那人奔來。
那人依舊不回頭,“嗤嗤”兩聲,點碎了大天狗兩腿膝骨說道:“莫在掙扎了,你敵不過我。”
直到此刻大天狗還是不發一言,不論受到何等痛楚也不論受了什麼樣的傷他依舊什麼也不說。也許,對於曾經貴為天皇的他與眼前這個人多說一句都是對自己的褻瀆,就算淪為妖怪他也是桀驁至此。
不過,他還是說話了,他大聲呼道:“首領大人,強敵來犯快逃!”
他以前從未說過這種話,只因為那個妖怪比他更桀驁也更不遜,茨木童子這個舉世少有的大妖怪不管遇到何等險境從未逃過,也從未說過隻言片語有關於求饒的話。
大天狗明白茨木童子的性情,多少年來不管多麼艱難、多麼險阻他都默默的將事情處理好,甚至可以說大天狗是茨木童子的第一肱骨。
可此刻他卻讓茨木童子逃跑,主動勸說他逃跑,這無異於將自己的自傲踩在了腳下也無異於打碎了茨木童子的驕傲。
只是洞裡的那個男人又怎會輕易的做逃兵?他緩緩的走了出來,陽光照在那個男人的臉上顯出了一絲倦意。
那雙紅眼看到眼前的場景先是一愣,隨即向那個穿著道袍的僧人恭恭謹謹的鞠了一躬說道:“您來了。”
“你……你竟如此?!”大天狗說道。
是啊,鼎鼎大名的茨木童子何時這般懂禮過,就連他的好兄弟他曾經最為尊敬的妖怪酒吞童子都沒有行過這般大禮。
那穿著道袍的僧人說道:“你有一個好手下啊。”
“你把他……把他怎樣了?”茨木童子看到大天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雙腿滿是鮮血焦急問道,言語之中略帶怒意。
那人說道:“他攔著我不讓我見你,被我打傷罷了。我今日心情很好不想傷人性命,所以留了分寸。”
茨木童子舉起血爪,運起妖力質問道:“你可知他是誰?!”
“哦?你敢跟我動手?”說罷單指點出向地一擊。一招‘拈花指’點出只聽的地下轟轟隆隆響聲大作,響了足足半刻中才停下。
茨木童子驚恐的看著他,很容易想象他這一指若是點在自己的身上會傷成生麼樣,而且看他的神態這一指他似乎連一絲力氣也沒用上。
不過茨木童子也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他依舊亮起血爪說道:“就算你實力甚巨,我‘百鬼夜行’也不怕你!”
“你是不怕,可別人呢?”
“我‘百鬼夜行’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哦?是嗎?那你怕不怕……”說話間一個閃身退到了大天狗身後,又飛起一腳將他踢了起來單手扼住脖子將他舉在半空之中。
做完這一切茨木童子才聽他後半句,“……我殺了你的屬下。”
他這一句話說的十分連貫,竟是在說話間做完的這些動作。
一字之音究竟能有多長?難道可以長到讓他奔行、踢腿、提人嗎?不,時間絕沒有人能將一字拉到這麼長,有的只是那個人十分的快,快到極致!
更難得的是,他邊說話邊攻擊,語氣連貫通達,甚至連一絲絲顫音都沒有,就像是在你面前極其愜意的躺著緩緩說出一般。這等實力,茨木童子就算再修煉幾百年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