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見她摔倒的姿勢那麼難看,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問道:“你......你沒摔壞吧。”
秦瑤趴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在爬了起來,她撥開嘴裡的枯草說道:“什麼東西,絆了我一跤。玲子你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玲子從胸口掏出手帕輕輕擦著秦瑤的臉,一邊擦著一邊柔聲問道:“你疼不疼?沒想到你摔得那麼重。”
秦瑤道:“疼倒是挺疼,只不過疼的是腰不是臉,你為什麼給我擦臉呢......”
秦瑤說說話不自覺的愣住了,只因為她看到玲子手帕之上滿是鮮血。
她伸鼻一嗅,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正是人血的味道。
秦瑤大吃一驚,叫道:“這是什麼?!!!”
“什麼這是什麼?血啊,不是你的?”安倍玲子回道。
她倆藉著光亮仔細一瞧,只見周身盡是殘垣斷壁,碎裂的茅草房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壓扁一樣,變成一個餅子的形狀。
每一間茅草房都是如此,她倆大致數了一數被壓塌的房屋簡直能構成一個村落。
“村子已經被毀了,那村子裡的人......”
兩人同時想到了這點,俱都叫了出來。
安倍玲子不怕妖怪也不怕種種詭異的事情,但她到底還是個女人,對死人有一種天生的莫名的恐懼。
秦瑤向身後摸了摸,只覺手摸之處甚是滑膩甚至還有些許溫熱,使勁一拔竟將它拔了出來,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魂不守舍,原來絆倒她的竟是一隻沒了皮肉的手骨。
安倍玲子面色十分凝重,若絆倒秦瑤的是一隻手骨那糊了她一臉血的......想到這裡她不敢再想,胃裡酸水不住上返。
秦瑤撥開枯草仔細看了看,瞬間吐了出來。
果不出所料,枯草下方正是一具沒了皮肉的骷髏。
正當二人凌亂之時,那已經停止的大風又在不知不覺間悄然颳起,此時夕陽斜斜、彎月漸漸,天地之間已沒有多少光亮,遠處一對燈籠大的綠色眼睛正向她們緩緩而來。
不用多想,這對眼睛一定是那龜妖的,此時此刻它已現出了原形現出了兇相,看來這個村落有此劫難都是這龜妖所為。
安倍玲子道:“禍害這麼多百姓,除魔衛道就在今時,綠毛老王八納命來!”說罷,兩隻式神分別擊出。
兩隻式神十分高大,可走到龜妖身前才覺身小,那龜妖長得碩大無比,兩個式神與它比起來就像是嬰兒與壯漢。
那龜妖看到兩個式神上前也不敢造次,龜縮起頭顱四肢趴在那動也不動,任憑四條兵刃打在身上,看起來竟跟撓癢癢差不多。
“這綠毛老王八的殼怎麼這麼硬,我怎麼使勁打都打不壞。”安倍玲子慌了,她已用了全力仍舊不能傷它分毫,堅持了半刻鐘已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秦瑤看著她鬥得如此艱難問道:“你這倆式神力氣大不大?”
安倍玲子斜了她一眼說道:“你這話就不該問,分我心神。安倍家式神裡沒幾個比他倆力道還大的了。”
“那你不妨換個辦法,你總跟那綠毛龜的龜殼較什麼勁,把它掀翻扔出去不就好了?”秦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