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路拳法沒怎麼練過,雖然偶爾能用出一些但卻不得精要。
他從起式開始打出,內力灌注在手只覺雙手十分沉重,才打到第三式‘摟膝拗步’便幾乎抬不起手來。
再見孫勝劍風如狂風驟雨一般襲來,劍風之中藏著點點金光饒有佛意,實在是大出所料,劍風颳到身上居然有一種灼熱之感,燒得面板生疼。
再有片刻孫勝便攜劍風攻來,到那時別說運用太極勁將劍風裹入球中,就連抬抬手也費力的很。
便在此時小次郎忽然想到,“既然孫勝能在‘櫻雪落刃’之中夾雜了‘拈花指’的功夫,我又為何不能在‘太極拳’中加入別的武功?”
想罷他便嘗試了起來,在太極陽手之中運起一股陰柔之力、反之則在陰手之中運起陽剛之力。
‘太極’本就包含一陰一陽兩股力道,兩股力道相輔相成、相互融合便稱為太極。
只是這陰中的陽力和陽中的陰力有大有小、有強有弱,若是一味的增加彼此之中的另一股力道,反而會使太極變得不倫不類。
試想一下,又有誰見過太極之中陰陽魚變得很大?不過小次郎卻不同,他極力的將手中另一種力變大,甚至同一手中陰陽之力相等。
這雖已使得太極變得不倫不類卻令另一種武功變得威力無窮,這便是筧十藏的‘日月同天’。
‘鬼刃’心道:“看來小次郎知道自己太極功夫太弱,決心要硬抗這招啊。”
太極兩儀無時運轉,正合了‘日月同天’的原理,這一招也應了天下武學同出同源的道理,不論是東瀛武功還是中華武術、不論是道家武學還是佛教武學甚至是日本忍者所用的功夫,細細推來似乎都在一個大道之上——武學之道。
他雖捨棄了太極之神卻未捨棄太極之形,一招一式依舊用‘太極拳’的招式打出,只是陰陽之力運轉道極致已區分不清,雙手所抱之球已變得一片混沌。
孫勝看向那片混沌心中忽有感悟,心道:“原來這便是太極本來的面貌,世間萬物都來自於這片混沌。”
他奔行之中選中時機,就在這片混沌運轉最盛之時擊出指劍。
孫勝來的何其迅速,小次郎看到了他點點身形,身體居然反應不過來,一驚之下手中混沌便拿捏不住,“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不過好巧不巧,這混沌的球卻有恰好飛到孫勝指劍之上,兩者一碰轟然爆炸,竟在空氣之中蕩起了層層波紋,細看之下竟像是將空氣生生撕裂開來。
‘鬼刃’見此嬌喝一聲,以極快身法繞著二人轉了一圈依舊用身體擋下了爆炸餘威。
她這次卻不似方才那般輕描淡寫,口中連緩兩口大氣才道:“這一招你們二人也是平局,不過真有你們的,居然將招式這般使出來,你們倆沒什麼損傷吧。”
他倆確實沒有損傷,只是有些脫力罷了。
二人彼此互看一眼均漏出一絲微笑,試想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天下間有何事能比之暢快?
二人均盤膝而坐運了會氣,一個頭冒青光、一個頭冒金光,竟各自將道家與佛家功法運用到恐怖境地,如此看來小次郎這‘地獄冥火流’劍法確屬佛門無疑。
他們二人各自緩了一刻鐘這才面色如常,方才的對拼損耗的確巨大。
孫勝說道:“小哥哥,咱倆這麼比試看來不受什麼損傷是比不出來的,就像是一個師傅教的破不了招啊。”
小次郎道:“咱倆若以命相搏又不符合情境,心境達不到卻也發揮不出實力。”
孫勝點了點頭道:“雖說‘鬼刃’姐姐保證我倆以命相搏之時不會出現損傷,不過咱倆既非死敵卻也下不了狠手。其實剛剛你新開創的那招已經勝過我了,只是你初次使用不甚熟練這才被我撿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