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嘟著一張小嘴,“你們回答啊,他在哪啊。據說他一把大火燒了比叡山上老少釋家信徒,連同山上無辜百姓焚燒殆盡,此刻怕是進入第十八層刀鋸地獄了吧。”
賣貨郎又摸了摸水晶一般的珍珠將蚌殼變得透明,他伸手指了指伊邪那美旁邊的童子。
“你瞧見那個往鍋裡放東西的孩子沒?”
雪女一眼便瞧見了他,回道:“看到了,那孩子長的白白淨淨的,可愛的緊呢。”
“你看的這個孩子就是十幾年前名聲大躁,差一點統一日本又在本願寺被手下明智光秀背叛,被火燒死的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
雪女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他就是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他死的時候已經快五十歲了吧,怎麼可能還是個孩子?莫非是……”
“你猜想的不錯,這的確是伊邪那美的手筆,相傳織田信長久攻比叡山不下,在睡夢之中以死後永不超生相伴左右為代價借來了三昧真火,這才將比叡山燒成了一片焦土。”
“他……他竟這樣,究竟是為了什麼?永世不得超生,是什麼原因才會讓他許下這麼大的代價?”
“這個我便不知了,你也知道,我賣貨郎在伊邪那美的面前就如同一顆渺小的塵埃,她許我每年見到母親我已是謝天謝地,又怎能在她面前東問西問?”
賣貨郎一面說著一面關上了蚌殼,順手拿起由那副完整的皮囊。
這副皮囊乃是由雪女面板所做,光潔無暇、白皙如玉,舉世罕有。
雪女感受著從皮囊上傳來的氣息,心頭潮思翻湧,起伏不定。
大天狗也察覺出了異樣,方才賣貨郎將這皮囊收納進了身體的蚌殼中只拎了一副鮮血淋漓的粗糙皮囊。
他自言是那個穿著道袍的僧人有求於他慷慨相贈,怎的又多出了一副來?
而且看這皮囊的樣子九成九是雪女的,可雪女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身上連一個細小的口子都沒有更別說是將她整身皮給扒下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天狗實在想不通。
再結合穿著道袍的僧人手段毒辣與賣貨郎那慈悲為懷的性子,隱約覺得有些蹊蹺。
大天狗問道:“這副皮囊你來自何處?”
“那個穿著道袍的僧人給的。”
“他會這麼好心?!你且如實告訴我,這副皮囊來自於誰?”
賣貨郎頓了一頓,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是別問了,總之我沒做什麼對不起朋友的事就是了。”
賣貨郎的一切神情盡數看在了大天狗的眼裡,賣貨郎嘴上遮遮掩掩,可神情卻出賣了他。他說話之時眼角餘光有意無意的瞟向雪女,正是他心虛的表現。
“你可有什麼瞞著我們?!”大天狗情緒略微激動,險些喊了出來。
從解除幻境之後,賣貨郎便一直對二人遮遮掩掩。穿著道袍的僧人工於心計、恩威並施,雖算不得什麼壞人,但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不管如何,對於他大天狗還需保留一份心眼。
賣貨郎伸指在秦瑤脈門上探了探,“藥效快過了,先救人要緊,此間事情待救人之後我會詳細告知二位,煩請二位別再追問。”
“你治她需要多久?”
“大概半月有餘。”
“半月之後我來此地,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話一說完,大天狗便拉著雪女轉身就走。
孫勝、筧十藏、安倍玲子、結衣四人坐在海上已經飄蕩了十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