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看著眼前這隻妖怪心頭微顫,問道:“這、這是誰?”
安倍玲子道:“你竟全忘了?”
“沒、沒,鯉魚精跟我說完‘兩腳羊’是何物之後我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後來的事可是一點也記不起來。”
“哎,看來那個時候你動了怒,神智和身體就已經被這柄劍慢慢控制了。你面前的那個妖怪是施展全部妖力的姑獲鳥,但他貌似敵不過你這一劍。”
“姑獲鳥?”
小次郎又仔細看了看面前這個妖怪,雖然她已經變化做一顆鳥頭,但從她眉目之間傳來的那股淡淡的冷漠,依稀有著一些姑獲鳥的影子。
小次郎心頭又起暴戾,說道:“是她也好,她以那麼殘忍的手段虐殺了龜妖首領又使計策坑害我等,我早就想殺了她報仇雪恨了!”
他剛說完,忽而眼睛一紅,心中世界的血色又變得濃郁了幾分。
安倍有希子見狀立即施展法決在他頭顱中心一點,小次郎直覺腦內一陣清涼,片刻過後兩眼紅色消散恢復了神志。
安倍有希子怒道:“告訴你別動怒,你怎麼這般不聽話,這次要不是我守在你身邊,你肯定又會被拉進去。”
小次郎十分不好意思,搔了搔頭,不好意思的看了有希子兩眼,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搓著手等待安倍有希子訓斥。
看到小次郎這幅神態有希子把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是個母親,可卻沒有帶自己孩子幾天,尤其像小次郎這種半大的孩子她更是沒有教育過。
她與小次郎重靈之後便是一體同心之人,她雖與小次郎共用一個靈魂,但卻保留了自己的意志。
加之她為母之後甚少管教自己的孩子,死後嚐嚐懊悔不已,此番教訓多半是出於母親的本能,真心希望小次郎能夠茁壯成長。
只不過她死時年紀比小次郎大不了多少,生前也沒一直在安倍家中沒與他人過多接觸。
一兩句的教訓之語居然令實力強勁的小次郎露出孩童般的自責的神情,這才讓她覺得好笑。
她說道:“你別這樣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在這裡你是主我是僕,我不應該總展自己的意識的。”
小次郎擺了擺手道:“你做的對,要是沒有你我可真危險了。”
他繼續向外看著,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那柄劍還沒有劈到姑獲鳥的頭上,再看身邊的其他人卻像是靜止一般,兩個世界就像被割裂開一般,這種玄妙的事情小次郎可從未見過。
他向有希子問道:“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覺得這般、這般......”
“詭異?”
“對對對,是詭異,他們怎麼都不動呢?”
“那不還得問你自己?誰知道你半入魔之後施展了什麼神奇的術法,我反正是看不明白,一點也看不明白。”
小次郎嘆了口氣,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感受著鬼刃的神通,忽覺劍風所籠罩的地方空間似乎被生生割開。
不久之前鬼刃曾得到‘八尺瓊勾玉’的氣息,也曾具有劈開空間的能力,只是不知為何這能力突然又沒有了,現在這般倒是跟之前有些相似。
他問道:“是因為這柄劍曾經有過‘八尺瓊勾玉’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