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咬了咬嘴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孫勝道:“孫大夫,我剛才一時心急切莫見怪,眼下……還請你救救公子,秦瑤今生當牛做馬願報大恩。”
老婆婆最喜歡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女子,她初見秦瑤之時就甚為喜歡,此刻看到她為心上人如此傷心,更是大為不忍,趕忙扶起秦瑤。
她用衣袖擦了擦秦瑤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好姑娘,孫大夫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搭救,只不過……天地之大,去哪才能尋得玉藻前呢?”
孫勝緩了口氣,伸個懶腰舒展一下筋骨十分得意的對眾人說道:“咱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咱們可以去問問陰陽師啊,他們不是自稱降妖之人嘛,興許就有了玉藻前的訊息。”
佐助一拍腦門說道:“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隨即雙指抵住下舌用力一吹,輕揚的口哨聲應聲而出,不多時一匹極為神駿的黑馬捲起塵土越牆而入。
佐助施展輕功飛上黑馬叮囑道:“筧十藏,若尋得玉藻前我記你一功,我先替這個少年謝謝你了,孫大夫屋裡有千年野山參,你把它分三碗整顆熬了再換一顆搗碎拿來,我去陰陽寮一趟。”說完狠抽馬臀越牆而走。
結衣隨口說道:“耍什麼耍,好好的門不走非得翻牆。”她不論何時都要揶揄佐助一番。
秦瑤問道:“孫大夫,您有幾分把握能治好他,我可不想……”說完鼻頭一酸竟又要再哭。
孫勝最見不得女人哭,何況是這個溫柔美麗的女子。
他無奈道:“我的好姐姐,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有把握救他的命,你還是少掉些淚吧。小呆子藥磨好了沒,你可趕緊點再慢了就治不了了。”
筧十郎才走多大一會,一聽孫勝催促便心生煩躁,極不耐的遠遠喊道:“催什麼催,我才磨了一半。再說了磨藥這個事太難了,你要嫌我慢你就自己來磨。”
“呦?你敢頂嘴,你這個忍者怎麼當的,磨個藥都不會,哎,算了算了,你都拿來吧別費勁了。”
話音剛落,便見筧十郎飛奔而來,他把磨了半截的野山參連同剩下的半根朝孫勝面前一甩。
“你弄你弄你弄,他孃的累死我了。”
孫勝用手來回撥弄,這野山參磨的時間雖短但顆粒極為細膩顯然是下了真功夫的。
不過他一貫與筧十藏抬槓慣了,故作不滿道:“你看這藥讓你磨的,跟茬子似的,人笨做什麼都做不好。你瞪我做什麼?藥熬好了?還不快去!”
筧十郎嘴角抽動半天硬憋著沒還嘴,狠跺了一下腳說道:“行!你等著。”
結衣見他總是受氣,心道:“這小孩子怎麼也學起猿飛佐助,開始欺負人了,看來我得想個法子好好管教管教他,要不將來行走江湖可有他好果子吃……”
說回佐助,此刻他正騎著馬飛奔在去往陰陽寮的路上。
佐助一直認為陰陽寮的陰陽師除了土御門小三之外都是一群酒囊飯袋。
他們原本屬於安倍一族,世世代代都替百姓斬妖除魔的,可近幾代族人均被各國大名哄搶,甚至改了姓氏只有少數內門弟子還姓安倍。
遠離江湖之後,土御門一族降妖的本事一日不如一日,最後竟淪落到依靠祖上積累下的名望行騙度日。想到這些佐助便覺得此番前去尋玉藻前的訊息甚為渺茫。
他正一邊趕路一邊思索如何救治小次郎,忽而隱約聽到背後有人呼喊。
他已急的火燒眉毛了哪還有空搭理?揚起馬鞭狠抽馬臀,嘶鳴一聲跑的更快了。
他又繼續奔行了約有五里聽得背後喊聲依舊不減。
佐助心中納悶道:“跑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將這人甩掉,我胯下這馬乃是天下良駒,日本之內莫有與其快者,當初秀吉公百般不捨才送了我。”
想了這些,腦中出現了一個詞,‘神行甲馬’!想到‘神行甲馬’這等神奇的道術佐助可慌了,他可完全敵不過這等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