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筧十藏以往的性子,這招他必中無疑。可右近剛剛的偷襲倒是給他提了個醒,於是在他躬身行禮的時候全神貫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終是躲過了這記致命的殺招。
右近見他又躲開了心下甚驚。
暗道:“真沒想到你這粗枝大葉的性格居然還是個精細人兒,老夫今日就跟你好好鬥一斗,我且看你精神力能集中到幾時?!”
右近見兩次偷襲不成,心中便做了持久戰的打算,他出手極快毫不停歇,如滔滔巨浪一般一招過後又來一招,兩個傀儡與筧十藏形成對攻之勢,只等筧十藏精神分散再施偷襲。
筧十藏何嘗不知道右近的心思?他雖不堪大任但也得看這事究竟有多大,像這種性命攸關的重擔他是絕不會出任何岔子的。
二人你來我往,相互攻擊,五十餘招過後筧十藏發覺右近傀儡攻擊的力道已不如初始那般凌厲了。
他本想趁機貼身而入近身纏鬥,只是他四肢越來越不聽使喚,眼皮也越發的沉重,心念一閃便就此打消了這個念頭。
又打了五十招,筧十藏心生旁念。
“他昨日受傷甚重,甚至連右眼都瞎了,怎麼今日卻像沒事人一樣?莫非是用了什麼手段讓身體暫時復原?”
他罵道:“老東西,你身體可還吃得消?”
右近專心致志,絲毫不為所動。
他又罵道:“我聽大哥說你昨天尿褲子了,這麼大人了羞不羞?”
右近面露慍色,壓著怒火還是不答。
他繼續罵道:“我聽說你右眼異能十分厲害,能把你變成個太監,是也不是?!”
筧十藏提到一個所有男人都在乎的問題,右近就算什麼都能忍也忍不了這個。
“去尼瑪的!你特孃的給我閉嘴!”
筧十藏本不能分心,可此刻右近精神大震,也不怕筧十藏略微分神。
“我聽大哥說過風魔之裡有一種藥物能夠激發體內潛能,使受傷之人在一定時間內不受傷痛影響,若真如此,我便撐到他藥效過了就行!”
右近緩了緩思緒,他發現筧十藏在攻防之中的動作逐漸變得緩慢,看來是他體內“雲水箭”的毒再度發作,看來只要撐到他毒發為止。
此時此刻不論二人做何打算都只剩下一個字,熬!
二人又過百招,筧十藏氣力悠長毫不衰退,右近卻因藥力漸失身體疼痛力有不逮,此消彼長之下已落了下風。
他強提了一口真氣,加緊了傀儡的力道。
這猛一加力筧十藏登時難以招架,“難道這老不死還藏著掖著?”
他中毒已深,雖有野山參所剩藥力強自撐著,但要再爆發內力與之相抗可是萬萬不能。
雙掌與傀儡一碰,頓覺一股巨力向己襲來,腳步滯後竟險被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