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半藏你給我聽好了!我真田幸村以我背後六文錢的家紋起誓,若是再有一次,哪怕你們稍動念頭,我定要屠滅你風魔之裡!”說罷探足一踏,整個大廳絲絲晃動。
這一腳功力深厚,連服部半藏都自愧不如,可他不以為怵,反而嬉皮笑臉道:“冤枉、冤枉,他二人早就叛逃了,這事真的跟我們沒關係。真田君莫要動怒,莫要動怒。況且……你就算殺了我也於事無補。”
“幸村,休要鬧了。這事跟他們沒有關係,你快些回來吧。”館主這話說的平平淡淡,卻自有一股威嚴在裡頭,幸村瞪著半藏半天也沒答話,被佐助生拉硬拽帶了回來。
眾人看館主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都大感窩囊,他們自織田信長死後何嘗受過這等委屈?幾人按捺不住,索性站起身來氣沖沖的走了。
館主又繼續和服部半藏扯些兩家同好,共同輔佐秀吉公等無關痛癢的話便草草收場。
臨別前服部半藏鬼鬼祟祟的走到小次郎身前說道:“你就是‘安土桃山之鬼’?可有興趣入我們風魔之裡?”
“挖牆腳挖到了這裡,還要臉不要?”結衣憤恨道。
倒是小次郎極為爽利,一口回絕,“風魔之裡?屠豬宰狗的地方,不去不去。”
這話令人略感舒暢,憋屈這麼久可算有一件事能幫他們解氣了。
服部半藏並不為惱,反而賤次次的說道:“真是太可惜了,你幾時若想通了就過來,風魔之裡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說完施展忍術走了。
如此處置,著實讓眾人心裡難以接受,尤其佐助往日裡館主那高大偉岸的形象在腦海中瞬間崩塌。
結衣,輕輕撫著他的後背寬慰著他,“沒事的,我現在不還是好端端的站在你身前嗎?館主自有考量,你還是別多想了。”
經過結衣的幾番勸慰,佐助緊皺的眉才漸漸鬆開。
正要離去之時卻聽館主在後屋不住大吼:“他媽的氣死我了!處置什麼?!你他媽的處置個屁,跟他死鬼弟弟一起掛在城樓上暴屍!什麼時候成骷髏了再拿下來餵狗!”
佐助咂舌,館主如此火大難道方才另有隱情?想了這些,佐助悄悄入了後屋,單膝一跪說道:“館主,我想不通。難道我們真的饒了他們嗎?”
館主正在氣頭上,看見佐助進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佐助,不是我說你,你攔他幹嘛?你就讓幸村捅他一萬個透明窟窿不好嗎?我不做聲你們也不做?他德川家康能因為這點破事跟秀吉公翻臉不成?”
佐助被館主這麼一問反而懵了,“我看您面色如常,換做平時您早就怒了,您難道不是想我們……”
“想什麼?你跟幸村偷摸下手直接宰了他,到時候家康問起來就說我御下無方便是,你們啊就會摸著我脾氣來。”
“可……我沒把握能殺的了他……”
直至此刻佐助才說出心裡話,亂世當道強者為尊,他是想替結衣報仇、是想踏平風魔之裡,可他猿飛佐助現今還不夠格!
館主盯著他沮喪的臉一言不發,良久說道:“佐助,你覺得佐佐木小次郎怎樣?”
“天然璞玉,未經雕琢。”
“秀吉公的意思是想把他留收入麾下,你覺得有幾分把握?”
“他……屬下不知,但他對獻豆町裡一個來自大明的歌姬頗有好感,不知可否利用一下。”
“來自大明的?結衣手下那個叫做秦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