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皎白,地面光潔如洗,恰如水銀瀉地,潔白如玉。
他抬起頭望了望天邊的月亮,想起了一個人,那個教他大碗喝酒的男人。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月光,一個惆悵的少年獨飲悶酒,引來了一個奇怪的酒鬼。
時過境遷,而小次郎想到此事依舊覺得心頭暖熱。
“哎,你若是還能陪我再喝一些就好了。”
他頓了一會兒,又四下尋起酒來,畢竟對於他來說沒有酒就像丟了命,一時不飲渾身難受。
只不過他翻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酒壺,百無聊賴之下決心再去飯堂碰碰運氣。
小次郎是個說幹就幹的主,縱使在清規戒律極嚴的安倍家能尋到酒的機率微乎其微,他還是樂此不疲。
只不過起身之後,他發現了一些不一樣。
此刻他的頭腦清醒的很,可手腳卻似乎有一些不聽使喚,像長在別人身上似的,自己挪動的時候總是慢半拍。
他自己笑了笑,搖了搖頭,感嘆自己太過自負,就算自己酒勁已過,身體卻還沒好。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毒,一種跟安倍我孫中的一樣的毒。
他將頭猛甩了甩,推開房門前去找酒。
出門沒走兩步,他便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極具誘惑,不斷呼喚著“快來,快來。”
小次郎耳力本就極佳,這聲音細微卻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好奇之心佔滿了腦子,尋酒一事盡數拋到腦後,就想弄清楚是誰在喚他。
這聲音忽左忽右、忽明忽暗,直叫小次郎摸不著頭腦。
“究竟是誰在喚我,我身體到底是怎麼了,居然連個方位都聽不出來。”
他心裡正納悶,又聽到那聲音說道:“快來,快來。”
小次郎孩童心性發作,暗暗賭氣,“我還能尋不到你?”
他稍稍提氣,發足狂奔,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立即奔過去,就想看個究竟。
每次就要碰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聲音就在另一個方位響了起來,令他十分無奈。
他聽了下來定了定神,施展神通雙眸凝視遠方,只見一個白色的小紙人在不遠處呼喚。
那紙人面目全無,只有嘴巴一開一合說話。
小次郎好奇之心更起,瞅準小人如箭般射了過去。
以他現今的修為要抓住紙人何其簡單,只不過小人一觸即散,卻看到安倍小三悲痛不止,而安倍我孫渾身是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