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道僧不多言語,左手一伸向盆中抓取。
水無常勢亦無常形,可謀道僧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伸手抓去竟將一盆水原封不動的取了出來,連盆的形狀都沒改變。
佑京暗暗驚呼,心中詫異,這手段他可是生平僅見,心中驚訝之情不弱以往踏入‘鬼夜斬首’!
他本以為謀道僧會將盆中清水灌注於撫子血管之內,施展類似於安倍家‘寒冰火’的手段治療撫子。
誰知他中指一彈,竟分出一塊正方形的水擦乾淨撫子的胳膊絲毫沒有將其灌注血管的意思。
佑京問道:“大師要來這水難道不是用來清洗血液的嗎?”
佑京所問本以匪夷所思,誰知謀道僧的說法更令他驚訝。
“女有疾在血液尚能用此法,但此女患病已久,已侵入腠理、深入肺腑、浸潤骨髓,除非析骨榨髓,否則那種方法並不能將此病連根拔出。”
佑京大感意外,睜大了眼睛仔細瞧著,想要看個究竟。
在謀道僧內力的加持下,被分出的那一塊正方形的水觸碰到撫子面板之上,竟自行的開始來回沖刷撫子面板。
原本略帶黝黑的面板在水的沖刷之下竟變得光潔白皙,甚至漏出晶瑩之色,細看竟有血管埋藏期間,光潔如斯令人瞠目結舌。
佑京讚歎道:“大師手段匪夷所思令人目不暇接。”
謀道僧道:“這算什麼,只不過剛剛開始罷了。”
經過沖刷那一小塊水已經變得渾濁不堪,謀道僧伸指一彈,那塊水飛到門邊化作一團雨霧。
旋即他又分出一塊,運起神通將其凝練成針。
無數根細小的水針透入撫子晶瑩的肌膚,沒入血管之中消失不見。
水針細到刺入血管竟不流血液,若不是佑京視覺敏銳,幾乎跟毛孔無異。
看著佑京越來越吃驚的面容,謀道僧笑笑道:“只是尋常把戲,並沒有什麼可只得稱讚的。”
佑京搔了搔頭,感佩至深,“大師過謙了,這鬼神手段,今生得見一次便已足慰平生。”
謀道僧道:“下面才是正戲,且看變化。”
言畢左手一翻,手中那一盆清水竟瞬間化開,變成方才那般細小的針。
謀道僧右手捏出法訣,凝神注視,忽而金光乍現,佛音大盛,耀的整間房屋猶如白晝。
看他嚴肅的神情,佑京心知此刻已然到了緊要關頭,想起當初孫勝因分神差點要了道滿井花子的性命,當即閉緊了嘴不發一言,甚至連呼吸聲都小了很多。
謀道僧點了點頭道:“施主不必如此,情勢雖然眼中卻也容我分些心神。”
言畢右手中指一伸,伴著一聲“去!”,化作雲霧的小針一齊沒入撫子肌膚之中。
此等手段令佑京更加折服,幾乎把他當做佛陀在世。
謀道僧兩手合十,一句佛號隨口誦出,一盆清水在撫子體內不斷沖刷,佑京肉眼看見撫子的血管一會兒漲大一會兒縮小。
過了一會兒,謀道僧又唸了一聲佛號,原本略微脹大的面板和血管瞬間癟了下去,旋即見到撫子胸膛腹部腫脹非常。
佑京料想此時血液已經清洗完畢,開始清洗內臟之中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