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佐助給自己打氣,“左右不過是一頓奚落、一頓嘲笑罷了,尊嚴值幾個錢,我從做忍者的那天起不就已經將在自己的尊嚴拋棄了嗎?”
想到這裡,佐助微微一笑,在結衣額頭上輕輕一吻,“走,咱們一起去!!”
結衣心中仍舊忐忑,佐助的表現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麼可猶豫的了,成也不成盡看天意。
兩人驅車前往,兩匹高頭大馬拉著一座富麗堂皇,鑲著金絲寶石的車,寬敞的大車將街道堵的滿滿當當,兩旁行人只得側身而過,車架所到之處無不引來一聲聲驚歎。
佐助道:“咱們這樣是不是太扎眼了。”
結衣搖了搖頭,“我還嫌這樣不夠排場呢,我們家是什麼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這點排場算不得什麼。”
猿飛佐助心中緋腹,他已經比武田信玄出門之時要排場的多,連這都還嫌不夠,實在想不透結衣還想要什麼。
窮人的確想想不到富人心裡面想的是什麼,譬如對於窮人最好的食物無非是吃一頓大魚大肉,而在他們的想象之中頓頓大魚大肉便是富人的生活,可他們從來沒想過富人們還可以吃鮑魚、象拔,甚至連吃飯所用的器皿都可以用犀角和美玉。
故而,在結衣的眼中,這點排場還很寒酸,而對於猿飛佐助來說,這已經奢靡的不像樣子。
兩人策馬行進,走了約有半天的時間,終於到了一處密林。
佐助問道:“這裡就是你家?我探查多年,怎麼沒發現這裡還有大宅?”
結衣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猿飛佐助,令佐助面上發燙。
的確,結衣什麼都不用說,佐助便已自慚形穢了,他們井上家紮根多年,根基深遠,可以說歷代將軍、天皇都對井上家忌憚,他一個真田家的忍者又豈能探查的到井上家之所在。
若真被他探查到,那井上家也不可能立足於世這麼久了,畢竟樹大招風。
結衣道:“其實也沒什麼,以後這些事情你都會知道的。”
她輕輕咳嗽一聲,下了馬車直挺挺走上前去,挺身一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對著一顆大樹說道:“井上家井上結衣,還請開個門。”話音清脆而悅耳,極具大家風範。
話音剛落,一個蒼老的聲音答道:“既然大小姐回來了自可進入,外人不便入內。”
這一句令猿飛佐助的面子上掛不住,他跳下了車想要理論兩句,卻被結衣拽住了,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就算報上你們‘真田十勇士’的名號他們也不會在意的,井上家雖世代行商身份卑賤,但也有自己的眼光。”
“......”
猿飛佐助幾時也沒受過這種鳥氣,但看在結衣的面子上硬生生忍了下來,攥緊了拳頭。
結衣回道:“這不是外人,而是我的夫君,此番正要稟告父親大人,請他應允這門婚事。”
“啊?!!”
那蒼老的聲音顯然亂了,估計是他怎麼沒想到自己家的大小姐離家幾年竟然帶回來一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