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雖是客氣的話,可那語氣卻毫不客氣,甚至有些生硬。
犬丸聽在心裡十分不舒服,但他也不敢造次,畢竟臺階謀道僧也給他了,就算燙手也的硬接著。
他回道:“哎呀,哪裡敢責怪,大師來乃是我無上的榮幸,來來來,大師上座。”
說著便將謀道僧引到放在的墊子上。
他見墊子上落了些浮灰,極具眼力的將浮灰掃淨,活脫脫一副下人模樣。
謀道僧道:“施主不必客氣!”
說罷,“噗”的一聲坐上了墊子,將腿伸的老直,毫無客套,簡直無力至極。
犬丸眼角抽動,心中暗恨,小心翼翼的替謀道僧斟了一杯茶,試探問道:“大師可是有事吩咐小人?”
“不錯,有件大急事,飛鴿傳書已然不及,故而親身趕來。”
“原是這樣,不知大師所託何事,小人這就去辦。”
此時茶已斟好,犬丸輕輕捏起茶杯將他送到謀道僧面前,誰知謀道僧看也沒看、品也沒品,直接將茶倒掉,氣得犬丸暴跳如雷,險些暴起。
“大師這是何意??!!”
謀道僧瞟了他一眼,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嘴角見漏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犬丸尷尬的笑了笑,不解問道:“大師何出此言,難道怪小人照顧不周要責怪小人,那小人現在就給大師賠罪!”
說罷毫不猶疑,“砰、砰、砰”跪地磕了三個響頭。
謀道僧嘴角依舊掛著那輕蔑的笑容,眼光更漏出鄙夷之意。
“我幾時說過是我要殺你?”
“這……”
犬丸不知為何,一遇到謀道僧自己就慌了,心中毫無章法,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比大漢更深邃、比冬夜更寒冷,以心度之又有何用?
看著犬丸冷到發寒的臉,謀道僧終於嘆息一聲直起了身,他雙手負後向門邊踱了兩步,悠悠道:“‘仁義山賊團’要大舉來攻,你辛苦打下的基業覆滅頃刻,敢問你哪裡還有喝茶的閒心?”
犬丸口中喃喃,碎碎唸叨:“‘仁義山賊團’……‘仁義山賊團’……”
忽而大聲叫道:“‘仁義山賊團’為何來攻?多少年了,他們偏安一隅,天下領主那麼多,他們就非看我不順眼嗎??”
謀道僧化作一團雲霧,飛了出去,在空中飄下一句話來。
“尋‘風魔之裡’圍魏救趙!!”
犬丸心緒低落,那‘仁義山賊團’雖久未行動,但其威名猶在,想當年各領主、大名無不聞風喪膽,更有七座山頭屹立於世,誰人敢觸其黴頭。
縱使現今風光不再,但其底蘊猶存實力強大,尤其他們大首領——老頭背後還有‘真田十勇士’坐陣,規模雖不及以往,實力卻猶勝往昔!
犬丸愣坐在地,腦袋一片空冥,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