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心灰意懶時卻碰到了那個人,那個身穿道袍的和尚。
那個人說大妖的身體只能由魔王的來配,那個魔王必須是一個人、那個魔王必須是因為執念而墮入魔道的人、那個人便是佐佐木小次郎。
由人入魔何等艱難,若不是生逢極大變故、心有極大執念,立下血誓永不為人又如何由人入魔?
所以他勾結了安倍家、所以他淪為安倍小三的手中刀、所以他捨棄大妖的尊嚴要替世代血海的仇人掃清障礙。
可在他的心中他又何嘗願意,他很欣賞這個年輕人,因為這個年輕人極像多年前的自己。
他繼續走著,不知自己走了多遠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裡。
忽然寒風猛吹,直吹的他睜不開眼,待得寒風過後一個背生雙翅,帶著恐怖面具的妖怪從天而降落了下來,來人正是大天狗。
他緩了緩神,輕咳一聲便又戴上了那副面具,睥睨的眼神彷彿將世上一切都不放在眼裡,銳利雙眼彷彿能將一切看穿。
他隨手從胸口拿出那個人頭做的黃金酒杯不住把玩輕輕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大天狗道:“安倍小三剛剛來密室問你些事,你不在我便出來尋你了。”
茨木童子道:“放個屁也值得你這麼上心?別人的事你還是少操心的好。”
大天狗低下了頭默然不語,他早就習慣了這個狂傲又無禮的傢伙。
茨木童子又斜了他一眼,眼神裡滿是不屑與鄙夷。
他看了一會便開口道:“沒什麼事你下去吧,下次記得多問問他們血備齊沒有,沒看我杯子空了嗎?”
大天狗什麼也沒說,他自己過來找罵又能怪誰,行了一禮扇動翅膀飛走了。
茨木童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隨口說了一句“抱歉。”快步向密室內走去。
大天狗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他定不會為這等小事而來,能使喚得動他定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想到這裡茨木童子又加快了腳步,身形化作一道閃電射向密室。
此刻他雖距離密室極遠,但他腳步何其迅速,幾個瞬間便回到了密室。
雖然中間穿過幾個房屋,房屋裡甚至還有幾個人。可他身形快到已經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房屋裡的人只覺得一陣冷風吹過,人影是半點也沒看到。
他極少這般全力奔行,一奔之下難免有些氣喘,站在密室門前緩了緩氣息這才推門進去。
一進門他便被眼前的一幕驚了又驚,只見往日自己睡覺的床榻上赫然躺著一個女人,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那人女見他回來也不害羞,邁著貓一樣的步伐徑直走了過來。
這個女人身上無一絲贅肉,胸前兩團隨著步伐一蹦一蹦,女人圍著茨木童子轉了又轉,最後從後背輕輕的包住了他,又將胸前的兩團狠狠壓在了他的背上。
茨木童子笑了,他既沒推開那個女子也沒有迎合於她,他拿出酒杯在胸前晃了晃朗聲說道:“安倍小三,你給我這個人可是要獻上今天的血嗎?”
他話一出,密室之內便響起了一連串的笑聲。那笑聲忽遠忽近、忽左忽右。聽得時候聲音還在左邊,忽然間卻又變到了右邊。你以為他在右邊,仔細一聽他卻又在左邊。
這般如鬼似魅的身法整個安倍家除了他們家主也就只有安倍我孫和幾個長老了。
能把這個女人放在自己床上的,除了安倍小三更沒別人。
果不出所料,不待片刻安倍小三便負著手從床後緩緩走出。他帶著滿面笑容向茨木童子道:“我家這內門女弟子被我訓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