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那個銀髮男子印象頗好,看到了他與安倍小三走在一起自然而然又對安倍小三的印象好上幾分。
他們兩人想聊甚歡,並沒有發現小次郎,只聽安倍小三說道:“真不知道怎的發生了這種事,蘆屋道滿的後人居然來我安倍家內門挑戰,這可如何是好!”
銀髮男子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們道滿井家遠道而來自是為了幾百年前的事。不過這事過去了這麼久,他們倒是念念不忘。”
“幾百年前的事?那是什麼事?哦,對了,今天安倍大人跟我說過,是蘆屋道滿與安倍晴明在天皇面前比試‘陰陽術’的事。這麼看道滿井家倒是個極其記仇的人。”小次郎心道。
安倍小三嘆了口氣說道:“幾百年前的事了,就算是何等深仇大恨也該解開了,況且本就是他蘆屋道滿技不如人,怎麼能怪到我安倍家的頭上呢?”
銀髮男子又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他們道滿井家來者不善,你們安倍家又何必對他們客氣?”
安倍小三搖了搖頭說道:“唉,往事不要再提。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還是努力化干戈為玉帛,化解這段百年恩怨吧。”
銀髮男子微一鞠躬,肅顏道:“安倍家主雅量,不過他們一行七人十分年輕,看來是衝著你們安倍家的青年才俊來的。我聽安倍我孫說過,他們一進門便露了一手,這等修為年青一代的弟子恐難以抵擋啊。”
安倍小三面露愁苦之色,仰天輕嘆道:“人才凋零,俊傑疲敝,未曾想我安倍家幾百年之後竟不如蘆屋道滿枝繁葉茂。我家有實力與他一戰的只有在下的兩個犬子和新任四大弟子的安倍術了,玲子和安倍大法雖也是俊傑,奈何實力還是差上一線。”
銀髮男子說道:“不錯,七對三勝算不是太大。不過……武田大人一行不有三人修為非凡嗎?為何不能請他們援手?”
安倍小三略一沉思,面色愁苦道:“我何嘗不想,一來武田大人只是來我家做客,我還給他們添過許多麻煩又怎能霍上老臉將他們拉下水呢,而且這本就是我安倍家自己的事。二來道滿井花子在來到齊神町之時便已讓武田大人不能出手,倘若他為安倍家出戰,不免汙了他君子之名。此事不能提,罷了罷了。”
小次郎聽了這些也多少了解了情況,他可不重君子之名,更何況自安倍小三態度轉變之後他已十分傾慕這個安倍家家督的風采,為其排憂解難也分屬應當。
“安倍大人、銀髮老兄你們不必發愁,這裡有我定不會讓你們安倍家墮了威風。”
兩人一怔,回過頭來見小次郎立在那裡淵停嶽峙、丰神俊朗,當即微微欠身向其問好。
安倍小三說道:“不可不可,我怎可麻煩武田大人!況且武田大人有傷在身,安倍小三何德何能肯勞武田大人大駕。”
銀髮男子道:“原來是你啊,我差點沒認出來,怎麼樣?酒好喝嗎?”
小次郎向兩人回了一禮對銀髮男子道:“大丈夫喝酒的方法的確痛快的很,我還該謝謝你老兄呢。”
他轉頭又向安倍小三道:“安倍大人不必發愁,安倍家和武田家既要結盟,那今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替安倍大人找找場子這有何難?”
安倍小三臉上甚為愧疚,對小次郎道:“可武田大人的傷……哎,我怎能讓武田大人以身犯險呢?”
小次郎道:“有傷怕什麼,我有傷不還照樣參加你們內門試煉嗎?不也進了八強嗎?”
“可……”
小次郎握住他的手說道:“安倍大人不要推脫了,我知道內門試煉你都囑咐過了,要不以我區區三腳貓的功夫又怎麼能順風順水的闖入八強?您想方設法幫助我等提升實力,我心中還不知如何感激呢。”
安倍小三自知再難推脫,十分感激的握著小次郎的手,“武田大人大仁大義,若有你相助我安倍家何懼道滿井花子一行,安倍小三先在此謝過。”
小次郎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應該的,都是應該的,對了安倍大人,你們家有些大我似乎迷路了。”
“哦,這樣,來來來,我送你。”
走了一會小次郎似乎想起來怎麼走了,欠身說道:“我還想散散步,就不勞安倍大人費心相送了。”
安倍小三自然識趣,目送著小次郎走遠,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安倍小三漏出輕蔑的笑容,口中喃喃,“到底還是年輕。”
茨木童子跟了上來,拿起那個黃金酒杯把玩著笑道:“看來你又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