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義弘低頭行禮,“承蒙關白大人抬愛,我島津義弘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你也知道,我手下的步兵精良而水軍頹萎,遠不如你島津軍善於水戰。攻取大明這頭一炮需要的正是水軍,想當年三國時期的曹操就是因為不善水戰驕傲自滿而兵敗赤壁,以後我輩可要吸取他的教訓好好訓練水軍才是。”
島津義弘一聽,心裡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他乃敗軍之將卻能得秀吉如此信任、這份恩德確實能令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正當他要感謝秀吉的時候,卻見那侍從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趴在秀吉耳邊說些什麼。
那侍從說的聲音非常的小,即便島津義弘距離豐臣秀吉非常的近也沒有聽到半分聲響。
那侍從上下嘴皮合了兩下,便見的秀吉兩眉蹙在了一起。
島津義弘一瞧,立即起身請辭。
豐臣秀吉似被什麼事縈繞心頭,也無暇客套單手擺了擺示意他出去。
就在島津義弘出門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穿著道袍的僧人在遠處站定。
從遠處看那穿著道袍的僧人,只覺得他生的面冠如玉、唇紅齒白,可再細一瞧卻像隔了一層迷霧什麼都看不清楚。
在島津義弘的觀念裡,僧人都應該是那種端莊肅穆、平靜淡雅、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在這個僧人在這些感覺之外卻令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總覺得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魅力,一種動人心魄頗有煙火氣息的魅力。
兩人相對走著,就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島津義弘想明白這股魅力的源頭,他心中不禁慨嘆,“好一個邪僧!”
那穿著道袍的僧人站直了身子似乎在對島津義弘輕輕微笑,隨後不緊不慢的走進了房內。
同時豐臣秀吉身邊的那個侍從急急跑出,用丹田之氣呼道:“島津大人、島津大人,請稍等!”
島津義弘駐足等待,回首一望,從那侍從的腳步來看他絕不是那種身負武功之人,可從他丹田撥出的聲音卻覺得這個人的內力頗有造詣。
島津義弘愈發佩服起豐臣秀吉起來,能有這麼多能人異士心甘情願的臣服於豐臣秀吉,這份能耐他自己可是萬萬不及的。
那穿著道袍的僧人一走進房間便見豐臣秀吉猛然站起了身問道:“大師,究竟是什麼事?”
自上次秀吉當眾暈倒的事件之後,他便給了穿著道袍的僧一個身份,讓他以軍師的身份出現在人前。
起初眾多武將不服,換做誰也不會同意這樣一個素未謀面、從未聞名的不倫不類的僧人對他們指手畫腳。
甚至有些粗鄙彪悍的武將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進行公然侮辱。
穿著道袍的僧人卻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甚至臉上連一絲慍色都沒有。
豐臣秀吉也從未出言維護他,就像這個人並不是自己親自招募來的一般。
那些武將罵夠了、鬧夠了,自己也覺得失禮,豐臣秀吉這時在洋裝惱怒的要對這些人進行懲處,就在這當口,方才還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僧人卻平平靜靜的跪了下來替眾人求情。
如此一來,眾多武將心裡雖然不服,但看在他他以德報怨恩情的份上也不多計較。
又有幾回,穿著道袍的僧人語出驚人、連連切中戰事要害透徹分析利弊,簡直比久經戰場的武將更富謀略,使得眾多武將在心裡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