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這些話被那個胖廚子聽了去,臉上不僅沒有一絲懊惱的神色反而爽朗的笑了笑。
他又抹了抹頭上的汗朗聲說道:“沒關係,我都習慣啦。別看我這幅長相這樣的做派,但能保證這桌飯菜可是乾乾淨淨的,味道也是頂呱呱。”
結衣等人回味那桌菜餚的味道,縱使他們餓極沒有仔細品嚐也能確定那是世上少有的珍饈。
小次郎砸吧了兩下嘴回味米酒的餘味,那酒入口清冽、自帶一股清香甘甜回味無窮,也是自己從未品嚐過的佳釀。
看來這次確實是眾人失禮了,小次郎走上前去鄭重向胖廚子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我剛剛言語有失,請您不要見怪。”
胖廚子哈哈一笑,將手上的汗水往地一甩,“武田大人不必如此,我早就習慣啦。誰讓我天生肥胖又愛出汗,恰好還偏偏當了廚子。您不是第一個嫌棄我的,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個,只要您覺得我做的飯菜好吃,就是對我最大的褒獎了。”
小次郎萬分羞愧,恨不得地下有個縫鑽進去,除秦瑤以外其他人何嘗不是這等想法?也俱站了起來為鞠了一躬為自己剛剛的行為表達歉意。
小次郎問道:“我還沒有吃飯,能請您幫我燒些飯菜嗎?”
胖廚子一聽臉上頓時有了光彩,連連張口應道:“好!好!武田大人想吃什麼儘管說。”
“呃”......做個燒雞再做個豬肘,對了,再拿一罈酒,要滿滿一罈!”
“好嘞!”胖廚子應了一聲便帶著一眾助手燒菜去了,轉身而走的那一剎那小次郎聞到了他身上更為濃烈的酸臭,心中略微有些後悔,張口嘆了一聲“哎。”
結衣向孫勝問道:“我們還沒回來,你怎麼就這麼吃上了?你的傷怎麼樣?還疼嗎?”
孫勝笑了笑,他本來傷的是十分重的,自己醫治的話少不了要花個幾天時間。
可小次郎他們剛走不久安倍小三就派了六個醫生輪番為孫勝診治,那六個醫生雖然沒有孫勝涉獵的廣博但在各自領域之內都要比他強上一線。
六個好手輪番會診,各自診治一番,加上他自己居中調和去掉用藥相沖的地方,不一會這外傷已經醫治的差不多了。
不過,在與安倍堂對陣時所受的內傷卻是一般大夫醫不了的,只能以自身內力或者他人內力徐徐醫之,急也急不得。
反正內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孫勝也不做他想,在六個大夫醫完之後便甩開膀子吃了起來。
孫勝看結衣、小次郎等人對自己十分關心,心頭一暖,竟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是誰?就算安倍大人不派六個大夫給我醫治,憑我自己的醫術這點小傷還算個事?”
孫勝從不自誇,他忽然誇了自己反倒弄得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你們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們別嚇我。”
“額......我沒覺得你在開玩笑,我覺得你確實配得上‘神醫’二字。”
小次郎如此說,眾人心裡也都是這個想法一起點了點頭,這反倒弄得孫勝不好意思了。
小次郎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安倍小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難道不是想害我們嗎,怎麼還派大夫給你治傷,還給我們叫廚子?他忽然變得這麼貼心我可想不到,不會在食物裡或者酒裡下毒了吧,那六個大夫給你療傷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古怪?”
結衣和秦瑤也是這般心思,筧十藏卻什麼也沒想到,但聽小次郎一說也不免後怕了起來。
孫勝聽後哈哈一笑,“你們想的真多,他們安倍家本家建立的這般隱秘連,甚至連佐助大哥都不知道具體位置。他真要有心害我們還用得著下毒?先不說安倍大人和安倍我孫這兩人武力如何,就與我們對陣的那幾個親傳弟子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他們真想殺了我們一起衝上來就是了,費盡周折下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