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他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險些就倒了下去。
賣貨郎趕忙收起珍珠,用蚌殼將它捂的密不透風,這才上前扶起那人。
“這珍珠的氣味也具有一定功效,換做別人聞了這些早就暈死了。”
“真厲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這麻藥的確厲害的緊,依我看還是餵給他半顆吧。”
“半顆?!”
賣貨郎伸手摸了摸他的腦門,又扒開他眼睛看了看,確定他沒說胡話才問道:“你是想把這個人給麻死?”
穿著道袍的僧人頭腦暈的緊,就跟喝了半缸酒一般搖搖晃晃的站不住腳,“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不、不是,我不想讓他見到我。你給這女子療傷還需些時日,讓他睡到那時便可以了。”
“這人真奇怪的很,明明想要救他又不敢見他,莫非他倆有仇不成?算了,我也別多想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他無加害之意且功力非凡,我便信了他吧。”
賣貨郎點了點頭,應道:“行,我現在就給他服下。”
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小次郎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兩眼一張一合,似乎馬上就要醒來。
賣貨郎拿出珍珠,屏住呼吸,兩指輕一用力,只聽“咔”的一聲,珍珠應聲裂成兩半,旋即捏開小次郎嘴巴,又反手在他後心拍了一掌。
“咕嚕。”
半顆珍珠順著咽喉進入胃中,沒過一會兒鼾聲大起,小次郎沉沉的睡了過去。
穿著道袍的僧人看著睡的十分酣甜的小次郎終於將心放下,他盤膝而坐凝神運氣,待行了兩個周天的氣後,已擺脫重傷和麻藥的影響,身上面板也近乎全好了。
他站起身來拍拍塵土走到雪女身前施了佛禮,“對不住了。”
旋即單指伸出,在雪女脖頸處剝下一塊小指甲大小的皮肉,又憑藉對‘大道’的理解在掌中生出一道有如實質的金光。
那一塊潔白的皮肉入到金光之中頓生變化,竟變做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小人在金光之中翩翩起舞。
那小人舞姿曼妙、步步生蓮,隨著金光搖曳越變越大,不出片刻居然長到了一人的高度。
穿著道袍的僧人收了金光,將它捏在手中遞給賣貨郎,“這就是一整副皮囊,你先給這個女子療傷吧。”
賣貨郎由心感嘆,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佛法無邊,普度眾生。”旋即接過皮囊。
穿著道袍的僧人笑了笑,復又走到雪女身前,依舊伸出一指點出一道金光,正點在脖頸創口處。
金光一到,脖頸處面板立生感應,創口四周的面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中間移動。幾個呼吸間,創口已恢復如初看不出絲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