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勝和老和尚同時開口呼道:“竟有這種事?!”
老道士笑道:“順天而為應道而生,孫勝該你落子了。”
方才變化的黑子正是連線兩片白子的關鍵處,孫勝在他旁邊接著落了一子,霎時盤活兩片白子。
老和尚面色越來越紅,竟全沒有往日那種慈悲之相,有的只是無盡的殺伐。他已經殺紅了眼,失去了理智,隨手落了一子竟落到了最差的位置。
那一子而落,竟似投懷送抱,將自己的一片黑子送入白子的口中,瞬間損了一片。
此時攻守之勢相易,孫勝瞧著老和尚越發暴怒的面容絲毫不為所動,順著自身感悟落下棋子。
兩者相比一個雲淡風輕、一個腥風血雨,又各自落了十餘子,這局棋也迎來了結局。
老道士叫醒老和尚道,“快醒醒、快醒醒,和棋了!”
“和了?!!”
老和尚恢復往昔風采又看了看棋局大喜過望,“和棋就好、和棋就好。勾陳啊勾陳,天下蒼生的這一句大棋,還是得靠你啊。”
孫勝行了一禮,“謝東來佛祖,吾定不負眾望。”
老道士說道:“你可別忘了其中波旬,他可是最關鍵所在!”
孫勝也施了一禮,“道祖說的是,吾銘記於心!”
說著說著,孫勝只覺眼前景物越來越模糊,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不多一會兒睜開眼來,只見結衣、筧十藏、安倍玲子都圍在身邊關切的看著自己。
“我怎麼了?你們怎麼這般看著我?”
筧十藏說道:“你方才睡著了,嘴裡一直說著夢話怎麼也叫不醒,我們怕你出什麼事情,就圍過來了。”
“我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和尚跟一個道士下棋......”
他剛開口說便又停下,雙手抱著腦袋看起來十分痛苦。
筧十藏忙問,“你怎麼了?頭疼嗎?”
“是,不知怎麼了我這頭疼的厲害,原本我能清清楚楚回憶起夢中的內容,現在居然什麼也記不住了。我彷彿忘了一件大事,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
看著他難受的樣子,結衣心中很是不忍,她將孫勝攬入懷中輕輕安慰道:“不怕,不怕,忘了一個夢而已。我每日每 夜不知做了多少夢,現在也沒記住幾個。”
經結衣安慰,孫勝果然放下了心緒,只是頭卻越發痛的厲害,就像有千萬個小蟲在啃噬腦髓。
安倍玲子仔細瞧了瞧他,雙手捏了一個法決點在孫勝眉心處。
孫勝只覺頭腦之中有一股清涼傳了過來緩解了顱內劇痛,不多一會兒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你用了什麼?!他怎麼又睡了?!”結衣怕安倍玲子使壞,語氣不免嚴厲了些。
安倍玲子回道:“我看他心緒鬱結,用了安倍家普普通通的‘醒神術’,這只不過簡簡單單提神醒腦的術罷了。他心思太重,這樣睡過去對他反而是個好事。”
結衣武藝平平可對毒道和醫道還有一定了解,他摸了摸孫勝脈門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最後再扒開孫勝眼睛瞧了瞧,見他沒有半分異樣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