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武藏口中喃喃,“你究竟是何人??”
想問這個問題的還有那個忍者、田也,兩人幾次交鋒,本以為面前這個叫做佑京的少年人只是一個專長體術之人,誰能想得到他的劍法竟然在體術之上。
更令人恐懼的是他的一劍竟然比世間一流劍客運足內力的一劍還要具有威力。
他雙手不禁顫抖了起來,後背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一遍又一遍,望著這個拿著長刀卻斬出無敵劍氣的年輕人,心底裡生出了極端的恐懼。
佑京一刀斬過,便似沒了力氣般跪倒在地,渾身蜷縮在一起止不住的抽搐,上下兩牙“咯咯”作響,看起來極端的痛苦。
宮本武藏逃出生天心中欣喜,卻也沒失心中冷靜,趁著田也喘息的當口施展‘二天一流’照頭直劈。
他這麼做既是為了趁此機會要了田也一條性命,也是為了吸引火力免得佑京被田也攻去,畢竟佑京的情況看起來要比自己差上許多,幾乎跟一個重傷瀕死的人差不多。
果不其然,宮本武藏這一刀雖然沒了以前的威力,但也足以令田也感受到恐懼。
但他既沒有迴護也沒有反擊,而是身體像一個風箏向後掠去,於半空之中施展‘火龍之術’。
既走了遠端,宮本武藏便可使出看家本領,他對自己刀氣極有自信,信手一砍,迎著火焰劈了上去,生生將‘火龍之術’劈成兩段。
兩人互相佩服也互相較勁,隔著一段距離相互過招,打的有來有回互不相讓。
在相互對攻的過程之中,田也騰出一隻手來單手結印,施展忍術攻向佑京。
而隨著持久的戰鬥,田也顯然消耗不少,濃霧淡薄了許多。這些濃霧雖也可阻擋視線,但宮本武藏目力增加,卻可看的清清楚楚,一覽無餘。
腳步交錯,施展精妙步伐,替佑京擋了開去。
這裡唯一的變數便是佑京,兩人相互攻擊僵持不下,只要佑京趁著兩人僵持的時候再斬出‘秘劍——燕返’,定然會要了田也性命。
而田也只要殺了佑京,全身心的對付宮本武藏,也可將兩人置於死地。
故而這兩人雖在互相攻佔,但整副心思大多都在佑京身上。
而佑京此刻卻已半死不活,像一條蛆蟲般趴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抽動。
他面上青筋暴起、兩眼瞪得渾圓,口腔之中像是卡了一根魚刺,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我......我究竟是怎麼了?這種感受怎麼想要死過去了似的??!!”
他仔細思索,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突然想到孫勝說的話。
孫勝曾對他說過,劇毒‘鬼髮妻’發作之時,全身如同萬蟻啃噬,面板漸漸潰爛,最終如同枯葉一般層層剝落、潰爛而死。
“看來是‘鬼髮妻’發作了啊,自得重靈之後,這毒就沒發作過,我幾乎都忘了他的存在了。鬼刃也曾警告過我,叫我一定要將他帶在身邊,這麼久了,‘鬼髮妻’發作也是必然......”
他心中唸叨著,突然想要放棄,放棄掙扎放棄心念。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自己走到現在,按理說自打他被朋友拋棄、被最親近的人無端指責已經沒了生的念想,也可以說自打他當乞丐的第一天起就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了一般。
可不知為什麼,他遇到了撫子、遇到了小玲、金太、銀太等人,甚至遇到了以前的相識之人——安倍櫻。
這些人與他親近雖也有利用的嫌疑,但相處下來彼此之間的關懷與愛護還是會令自己心裡暖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