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也是這般過的一生。
小五郎道:“自己順心是好,可......你能保今生的事情事事順心?回來吧,有我在,天下間不會有什麼事情能煩惱到你。”
小五郎說的言不由衷,這句話聽在結衣的耳朵裡更是味同嚼蠟。
她反問道:“父親大人,你既不同意我跟佐助的婚事,那你當年為何又會找我母親大人??”
一句話戳到了小五郎心窩上,結衣的母親是小五郎最後的底線,當初他寧願捨棄井上家繼承人的身份也要迎娶結衣的母親,不僅僅是因為他純質的愛戀,更多的,結衣的母親代表著他的自由、他的嚮往,他的希冀。
當初小五郎帶著結衣的母親跪在門外三天三夜滴水未進,就是要將結衣的母親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帶進井上家來。
這便是他當年最後的堅持,諷刺的是幾十年過去了,小五郎非但不理解結衣的做法,反而成了他當年最為討厭之事最為堅固的擁躉者。
結衣這句話令他扎心不已,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她的母親去世多年,小五郎這些年納妾不少,且每一個都有當初他母親的神韻,可總歸覺得少了些什麼。
小五郎兩眼含淚,頭顱微微抬起,目光飄向了遠方似乎在追憶往事。
過了許久,結衣又道:“不管您認不認佐助這個女婿,女兒都已經跟他有了夫妻之實,如今我懷有身孕,女兒今生今世非他一人不嫁!!”
門外兵刃交錯之聲更頻、更響了,小五郎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但從他不斷抽動的身體來看,結衣懷孕的事情給他帶來的震驚。
又過了一會兒,他似乎心軟了下來,吩咐道:“告訴那群人停手吧。”
結衣面上一喜,輕輕行了一禮,瘦弱老人聽後走到門口輕輕開啟門,突然愣住。
他的眼前站著一個男人,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這個男人有著一雙眼睛,比狼更狠戾、比雄鷹更加銳利的眼睛。
向遠看去,那些自負武功的浪人和忍者都倒在了地上,沒人身上都受了不輕的傷,卻都沒有傷及性命。
“這、這、這是你做的??”瘦弱老人問道,言語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猿飛佐助依舊將身體挺的很直,縱使他現在的傷勢似乎連站立都成了問題,他言語鏗鏘,中氣十足道:“自然是我!!”
他將聲音放大了一些,傳到屋內,“我說我一人便可保結衣平安,這下你信了嗎??!!”
小五郎默不作聲,擺了一下手,一群帶著藥箱的人將猿飛佐助圍了起來,由瘦弱老人引導帶下去治傷。
結衣淚水橫流,猿飛佐助為了她竟搏命至此,她驕傲的說道:“父親大人,您看到了吧,這就是我選的夫君,世界上一等一的男子!!!”
小五郎點了點頭,算是認了這個女婿,“就是性子有些強悍了些,今後你免不了要受些嫌氣。”
結衣破涕為笑,一把抱住了小五郎,“哪有,您女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敢給我氣受我就揍他,他要敢還手我就找您,讓您給我出氣。”
父女倆都笑了,這些年的隔閡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現在沒有‘獻豆町’的媽媽也沒有天下第一富豪,有的只是慈祥的父親和孝順的女兒。